第254頁(第1/2 頁)

畫畫的兩人抬起頭，周文菲在喻青琰耳邊輕聲說：&ldo;是奶奶。&rdo;

喻青琰對她毫無印象，低下頭專注畫畫。周文菲在她手指上塗顏料：&ldo;要不要抹到奶奶臉上去？&rdo;

這個好玩。喻青琰從茶几邊出來，張開手讓魏凱芳抱抱。抱住了，壞事還沒幹就咧嘴，笑得口水都流出來，想起小時侯喻文卿也這德行，&ldo;哎呦，&rdo;魏凱芳假裝躲閃，沒躲過，手指畫的顏料全往她臉上招呼，&ldo;剛一見面就這樣對奶奶？&rdo;

餘光看到周文菲把乖乖攆出花房，拿一個粘毛的滾筒在沙發上滾來滾去。魏凱芳心中長嘆一聲，難怪喻文卿離不開。

自個身上出天大的事了，都還記得她有咽炎。

祖孫倆嘻嘻哈哈笑一陣。魏凱芳抱著喻青琰在手上，教她認花：&ldo;這是鬱金香、這是海棠，這是杜鵑花，這是……百合。&rdo;

看到百合被去掉的花蕊，突然地哽住。她也想起曾經。其實，如果不為兒子著想，為自己著想，周文菲做兒媳，她這個婆婆的日子，是最好過的。她聽話呀。放眼看去，這裡的花都像是自己親手修剪過的。就是好看。

再讓她吹點耳邊風，讓喻文卿把青琰要回來，……。

可她仍放不下面子，抱著青琰假裝觀花，背對著人說：&ldo;網上那些閒言碎語少聽，等這陣風波過了，讓文卿帶你去旅遊散散心。&rdo;

半晌後才聽到周文菲說：&ldo;謝謝你，魏阿姨。&rdo;

害怕背後的人理解錯意思，魏凱芳轉身面對她：&ldo;不是同情。是大家都做錯了一些事，那些事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面，但是不該由你這樣的孩子來承擔後果。我們多少想補救點。&rdo;

書房裡喻文卿看著校長。他能感覺到父親在竭盡全力地保持鎮定體面的風範。這幾天的事情對每個人都有打擊。

他問：&ldo;霞姨現在怎樣？&rdo;

喻校長搖搖頭：&ldo;我不知道她在哪兒。&rdo;

&ldo;你不知道？&rdo;喻文卿一怔，&ldo;她的病復發怎麼辦？&rdo;

&ldo;我說了我不知道，我已經讓廣群去找了。&rdo;喻校長動了氣，聲音提高，&ldo;現在這個節骨眼，我能離開嗎？&rdo;

好吧。喻文卿點點頭：&ldo;找我什麼事？如果是妙妙的事，那就不用說了。&rdo;

&ldo;她爸的事。你兩年前不問，許叔的車禍是怎麼回事？&rdo;喻校長站窗前看著院牆邊的竹子，&ldo;我可能帶不到墳墓裡去了，必須告訴你。&rdo;

喻文卿嗓眼一緊：&ldo;帶到墳墓？&rdo;

喻校長問：&ldo;你認識柳申明吧。&rdo;

&ldo;柳申明？&rdo;喻文卿有印象，&ldo;當年他也在s大的語音實驗室，後來我記得身體不太好，離開了。&rdo;

其實他們在院系裡的關係就不太好，後來創立雲聲，他和李正龍把實驗室大部分的人都挖過了，故意漏了他。

喻校長點頭：&ldo;小許開車撞死的人就是他。&rdo;

&ldo;故意……殺人？&rdo;喻文卿眼前犯暈，&ldo;到底什麼事？能不能別讓我問，趕快說完！&rdo;

雲聲面向市場的第一套語音合成軟體並不是完全自主研發的。它的核心技術來自於s大一直在研發的tts系統。專案的主要負責人就是李正龍，他比喻文卿大四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