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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夫人已等得不耐,伸手接過,只覺落入手中的東西又滑又膩,情知不妙,急丟擲來,已晚了一步,手心微微一麻,攤掌來看,掌心稍稍破皮,但一道黑線已沿著胳膊向上蔓延。她驚怒交加,揮鞭捲住她丟擲之物,原來是一條碧粼粼的小蛇,心頭頓時一陣噁心,隨手一慣將小蛇摜死於地,力道用盡,手臂酥軟已不由自主耷拉下來。
錦衣人叫道:“你們快快將這惡婆娘殺了。”眾隨從轟然稱是。浣夫人強提一口氣,一手依舊壓在錦衣人頭頂,森然道:“誰敢枉動,我立斃了他。”眾人聽她語聲清朗,雖心有疑,但畢竟不敢犯險,又退了回去。
浣夫人低喝道:“解藥。”錦衣人嘻皮笑臉的道:“在我懷裡。”浣夫人親見他從懷裡摸出小蛇,哪裡還肯再上當,胸口煩悶下幾欲作嘔。錦衣人見狀更是得意。
西域漢子卻一下撲上前來,衝著他的笑臉就是一拳。浣夫人手中無力,哪裡還把持的住,手一鬆,錦衣人被掀翻於地。漢子上前,一腳踏在他胸口,撕開他衣襟。衣內一根小竹管落在地上,探出一顆小三角形的蛇頭來。漢子一腳將蛇踩個稀爛,又將錦衣人懷裡十來個小瓶一古腦掏出,從這個瓶裡倒少許粉末,從那個瓶中又倒出少許粉末,以水一調敷在浣夫人手心,手法十分嫻熟老練。浣夫人“嘖嘖”稱奇,覺藥一敷上傷口,麻癢頓消,知藥物對症,已將毒解了。
西域漢子又棄了這兩隻藥瓶,又從中挑出幾隻瓶來,也如法炮製的從各瓶中傾出少許粉末混於一起,和水服下。盞茶功夫,他面上的紫氣已消失大半,腫脹雖未褪盡,但與剛才已判若兩人了。
浣夫人心想:“他兩人倒都是施毒解毒的行家。”思緒未定,卻聽得錦衣人尖聲大叫,只見西域人正用力捏開他的下巴,將一瓶藥粉傾入他口中。錦衣人大驚失色,拼命掙扎。他的隨從蜂擁而上,刀劍出鞘,將浣夫人和西域漢子團團圍住。西域漢子一足踏正錦衣人心窩,一干隨從面面相覷,手中兵刃雖高高舉起,卻無人敢劈斫下去。
浣夫人心想:“這錦衣人來頭倒是不小,他的隨從哪一個都比他武功高,偏偏一人受制,全域性被動。”她與藥郎君搭救西域漢子,只為查明那種奇怪的花卉,卻想不到還牽扯了外族人的恩怨。
浣夫人年青時便退隱江湖,幾十年來一直生活安定,乍見一大群人刀劍相向,雖自己出手相幫了那西域漢子,心頭仍有種說不出的厭惡,道:“夠了。”一指錦衣人,向西域漢子道:“你有他掩護,這些人投鼠忌器,必不敢傷你,你趕快走吧。”見漢子茫然,厲聲向錦衣人道:“解釋他聽。”錦衣人無奈,又嘰哩咕碌一大通話。西域漢子一點頭,挾住他往門口走去,事實上小廬大門已被掀翻,只陡具一門的外殼罷了。
西域人才走到門口,一道寒光忽然向他削來,他忙退了一大步。錦衣人乘機向外一撲,在地上連打了幾個滾立穩身子。浣夫人坐在輪椅上,只聞外面一陣喧譁,不知又發生何事。可錦衣人的諸多隨從卻從視窗看得一清二楚,倒有一大半一窩蜂的擁了出去。
只聽外面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一群飯桶!”雖是訓斥,但那聲音卻又嬌又美,單聞其聲已令人忍不住心動。接著又是“啪啪”幾下脆響,想是有人倒黴,捱了耳光了。外面一下靜下來,連留在屋裡依舊用劍指著浣夫人的幾個人也個個噤若寒蟬,連大氣也不敢出。
浣夫人納罕起來,不知外面來了何方神聖。聽聲音,應該還只是個小姑娘。正思忖著,眼前忽的一亮,門口嬈嬈走進一名少女。少女雖年輕,已豔光四射,衝她微微而笑,向浣夫人盈盈一衽,柔聲道:“想必婆婆就是浣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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