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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兄弟還分得清的。有哪一對兄弟見面會動手割對方脖子的。你們的事我本不想多管,但我當家的既費心救活了他,如再被你們殺死,必定會不高興的,所以這個人在這裡是留定了。”
錦衣人悻悻,“婆婆要護此人一世嗎?”浣夫人淡淡:“也許護他一兩天,也許一兩月,命長的活一兩年,一二十年也無妨。你若有空不妨天天派人跟著,信許哪一天我當家的見這小子討厭了,趕他走了,你們兩個再敘兄弟之情不遲。”
錦衣人被說穿心事,惱羞成怒,剛要發作,身後的隨從已替他喝罵出口,“死老太婆,真不知好歹,當真以為我們十餘個人還奈何你一老婦不得嗎?”此話顯然說在其餘眾人的心坎上,眾人紛紛點頭,錦衣人也精神一振。
浣夫人蔑然哼了一下,說話的人大怒,走上前來,道:“欺你這老婆子非我武人本色。你且聽好,我姓鄧,人稱‘五丁開泰’。我若傷了你也是你自找的。如要報仇就讓你當家的來找我就是。”浣夫人道:“人稱‘五丁開泰’的鄧爺是吧,我記下了,你若不幸於此,我派人送你靈樞回鄉就是。”鄧姓漢子氣得哇哇亂叫,恨不得一拳將浣夫人砸個稀爛。但錦衣人不語,他這一拳就是不敢擊出。
錦衣人道:“婆婆與我兄弟沾親帶故?”浣夫人道:“素不相識,只是你們以眾凌寡,有些看不過去。你們若單打獨鬥,我便不插手了。”錦衣人目光一閃,“當真?”浣夫人冷冷道:“自然!”錦衣人嘰哩咕碌向漢子說了一通話,漢子只是冷冷聽著。錦衣人說得極快,如珠階般的一連串下去,旁人個個聽得如墜霧裡,不知所云。
西域漢子聽罷一點頭,向浣夫人恭恭敬敬施了一禮,將她的輪椅移到邊上,然後擺開馬步。錦衣人嗤笑出聲,身旁從人慾上前均被他喝止。接過兩柄單刀,一柄擲於漢子,一柄橫擋在自己胸前。浣夫人這才明白漢子方才把自己推到邊上是恐誤傷了自己,心頭一熱,暗想:“他倒心善。”再看他們所擺的架勢,不由微微搖頭,兩人似乎都沒有多高的武學造詣,擺的架式十分淺拙。
錦衣人先大喝一聲,搶前一步,刀筆直劈下。浣夫人心想:“這招‘獨劈華山’似是而非,力道是足夠了,只是他全身力道皆凝於手臂,下盤自然鬆動,只要在他腳下一絆便能讓他摔倒。”西域漢子卻不躲不閃,一刀迎上,兩刀相撞,火星迸射。浣夫人想:“果真力道不小,只是習武人相較比技不比力。他二人如此打法與街頭巷尾那些潑皮無賴鬥歐何異。那錦衣人身邊任何一個隨從的武功都遠勝他倆。”抬頭望去,果然他們一個個都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
錦衣人、西域漢子以力拼鬥,正旗鼓相當時候,錦衣人忽然收刀後退。西域漢子不備,向前一踉,誰知錦衣人袖裡卻散出一蓬煙塵來,正好籠在他臉上。煙塵顏色極淡,消色也快,只是西域漢子的臉在一霎間麵皮瞥得紫漲,幾乎要破皮溢血。
浣夫人手一揮一揚,一條級細極長的軟鞭如蛇般靈活的繞套在錦衣人脖子上,手一緊,將他拽到手邊,叱道:“暗箭傷人,羞也不羞,快把解藥拿來。”錦衣人叫道:“你說兩不相幫的,如今又出手幫他,出爾反爾,你才羞也不羞。”浣夫人怔了一怔,怒道:“你暗箭傷人在先,我才出手相幫的。”
錦衣人洋洋得意的說:“你只要我們單打獨鬥,可沒規定不能施毒。”浣夫人想不到自己會被一個連話音都嚼不準的異域人捉住語病,又好氣又好笑,啐道:“我現在再說也不遲。”錦衣人怪叫:“賴皮賴皮。”他的隨從也群起而哄,“賴皮賴皮。”
浣夫人臉一沉,斥道:“住口。”手中力道一加,繞在錦衣人脖子上的鞭子慢慢收緊。錦衣人害怕,果然乖乖閉上了嘴,慢吞吞將手伸入懷裡。浣夫人見他磨磨蹭蹭,又催促一句,他理都不理,但總算把手抽出來,遞過一樣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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