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首發(第3/4 頁)
,卻再一次被晏書珩攔住了。
她不敢違背,正不解時,見晏書珩彎下身,伸手扶住了阿姒。
“還好麼?”
阿姒無神的雙眼波光瀾動,柔聲輕喚:“夫君,你回來啦。”
“嗯,先進屋罷。”晏書珩扶她進了門,手仍極有分寸地隔著衣物,並未觸碰。
竹鳶從身後望去,二人皆著白裳,一人玉冠束髮,臨風玉樹,另一人則著月色素裙,烏髮以緞帶束起,如出水芙蓉。
倒頗有些琴瑟和鳴的意味。
她是晏家在此處別業置備的僕婢,對晏書珩不瞭解,但也能看出,郎君身側沒有侍妾,似對情愛無意。可他對這位女郎若即若離的態度,叫竹鳶不由得好奇。
郎君假扮女郎的夫君,究竟是為何?
思量間,三人已到了房內。
阿姒炫耀似地鬆開他的手,往前走了幾步,來到窗前几案邊坐下:“夫君你瞧,我已能在屋裡自如行動了。”
“不錯,大有進益。”
晏書珩不吝讚許,看向她手上一處烏青,眉心微動:“受傷了?”
阿姒心道這點擦傷算什麼傷?
半年前重傷醒來後,她可是在榻上足足躺了兩月,但這改變不了她怕疼的本性,她苦著臉,哀哀道:“我手心好疼……夫君,方才那一跤真的好疼啊……”
對方還是和從前一樣,不會溫柔地哄人,只輕輕應了聲。
阿姒早習慣了,聽到他吩咐竹鳶取來藥膏,繼而腕子被人握住了。
一股清冽的香氣撲面而來,她正因此困惑,手上一陣清涼。
阿姒稍稍睜大了眼,暗道日頭打西邊出來了,他這木頭竟親自給她上藥!
他依舊內斂,隔著衣袖握她腕子,另一手指腹蘸上藥膏輕輕往上塗。藥膏清涼,落在破了皮的腕上,叫人又疼又覺得舒爽。
阿姒滿腦袋都被那股涼意佔據了,意識從掌心的傷處隨之竄到腕處。
他打著圈,力度輕柔,肌膚之間隔著一層藥膏,但相觸時還是怪怪的。
阿姒想收回手,但又被他不容抗拒地緊緊抓住。她只好屏著氣,渾身僵硬地任他上藥,直到他指腹觸到一個破口,涼意衝撞著痛意,宛如有一根細絲從傷口自竄入腕子,順著手腕向上,直直竄上天靈蓋。
阿姒忍不住倒吸一口氣,從喉嚨深處溢位低低的呻&039;吟:“夫君,輕……輕點……”
對面人一愣,旋即低聲笑了,阿姒這才意識到她方才那聲實在太過嬌媚了些。
易惹人誤解,以為她在撒嬌。
平日她也偶爾故作姿態逗他,但是做戲時是早有預謀,目的就是讓他誤解,然而眼下若真被誤解了,感覺反倒不自在。
阿姒抿緊嘴,竭力讓自己放鬆,但僵硬卻從心裡蔓延到手上。
“是我手太重了?”青年又輕笑了聲,但他似乎往另一處誤解了,腕處拂過一陣輕風,是他低下頭,在她腕處輕吹了吹。
明明輕柔溫和,阿姒卻覺傷處越發火燒火燎,禁不住戰慄了下。
她自覺失態,訕訕收回手:“夫君在外辛勞,且先歇歇,讓阿鳶來吧……”
“怎這般不禁逗。”
青年淡聲笑罷,隨即她聽得衣物窸窣之聲,伴隨著涼風——他起身了。
竹鳶忙上前接過藥膏,因想著二人都互稱夫妻了,便也並未避著晏書珩,替阿姒褪下鞋履,繼續在踝處擦破的地方上藥。
晏書珩錯開目光,目光漫不經心落到窗沿,不去看她裸露的肌膚。
女郎又顫顫“嘶”了聲。
他頓了頓,仍看向窗外:“若是疼的話,不如歇著,何苦為難自己。”
阿姒堅定地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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