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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你站在什麼立場勸我放手,當年你傷害我母親的時候,想過放手麼?”
陶遠錫痛心疾首:“是,所以我變成現在這副鬼樣子,血淋淋的例子癱在你眼前。”
沈夜不以為意,滿滿的譏諷:“你們這樣費盡心機的維護,難道就沒有私心麼,你們陶家欠了她,自然要補償,而何曉佐是你的親生骨肉,你理所當然的偏向他,就像何以恆和季雅淑,何曉佐畢竟當了他們二十幾年的兒子,當然放不開,而你,親兒子和養女在一起,這個組合,實在兩全其美,憑什麼讓我放手,她原本愛的就是我,只是受了控制,以為自己是另外一個人罷了,你想讓我成全,可誰成全我們本可以幸福美滿的一家四口?”
陶遠錫和陶遠磊被沈夜反問到無言以對。
他素來持重,可在不眠不休的為她擒獲“繫鈴人”後,卻看見她和別的男人幸福甜蜜的膩在一起,叫他怎能心平氣和?
更在獲悉她懷了那個男人的骨肉後,心如刀絞時,沒人安慰他,反倒輪番轟炸,讓他成全她和那個男人。
他爆發了——有幾個聽過他一口氣說了那麼多話的?
當“空降兵們”被逐個打發後,終於輪到她“掛帥親征”了。
反手攥住她拽著他衣袖的手,低頭看看,一陣錐心的痛。
一手拉著她,一手拎出鑰匙開啟房門,幻想著連拉帶拽把她拖進房間裡,對她沒必要客氣。
可真正施行時,卻是極盡輕柔,到底害怕傷了她。
從沒想過還會回到這套公寓,卻不知為什麼一直沒有處理它。
之前在最靠近她的地方買了新房子,可那個地方,現在讓他感覺窒息,只想逃離。
然後,他想起了差點就成了她和他的“家”的這棟公寓,一個人回來,靜靜的坐在客廳的地板上,一根接一根的抽菸,想象著新婚之夜,她獨自守在這裡,會是什麼感覺;得知他在新婚當天批~捕她父親,又會是什麼感覺。
一地菸頭,天亮了。
看看空蕩蕩的窗子,他的心無以言說的空虛。
翻找隨身攜帶的旅行箱,把當年她親手穿的那串貝殼風鈴重新掛到窗子上,就是當初她掛著的那個位置。
風鈴下的婚戒還在,卻再也沒辦法給她戴上了,因為,那根象徵婚姻的手指被她自己斬掉了——是為了跟何曉佐私奔。
萊恩說的沒錯,她就像壁虎那樣,脫離開身體的一部分,為逃離,為自保!
低頭看看攥著的手,忍不住探出手指輕觸斷面:“還疼不疼?”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憐惜語調。
她身子緊繃,視線亂飄,就是不看他:“不、不疼。”如此緊張。
據說,人在高度緊張的情況下,肌體感覺會很遲鈍。
有例項:年輕女子遭遇歹徒襲擊,詐亡。
歹徒恐其沒死透,持刀無序亂捅。
柔弱女子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生受數刀而毫無反應。
事後記者採訪,她說那個時候沒覺得疼,只想著不能讓歹徒發現她還活著……
有比肌體的感覺更重要的事情,哪裡敢放縱?
她戰戰兢兢,謹言慎行。
他說:“跟我進來。”
她低眉順目,進門,換鞋,亦步亦趨。
他頭也不回,邊脫外套邊問她:“喝點什麼,茶、咖啡、或者果汁?”其實,這些家裡都沒有。
這裡,甚至沒有生活的氣息。
因為,它的女主人,徹底遺棄了它。
重逢後,他時常思考——假如七年前的那一夜,他放棄親自指揮搜捕陶遠錫,選擇回到這裡,那麼,結果會不會大不相同?
就算她從此怨上他,但至少,她不會獨自一人帶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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