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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來小心翼翼護她凸出的腰腹,像個老媽子般絮絮叨叨:“唉,夏夏,你穩定穩定情緒——慢點、慢點啊!”那個‘啊’的拉長顫音,簡直是十二分的婆媽。
她被陶赫瑄拉住了,仍恨不得將他扒皮抽筋的瞪著他:“沈夜,你這個沒品變態,當年不是你不要她的麼?”
他默默的看著她:我從來沒想過不要她,像我這種家庭,結婚就是一輩子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兒戲的——何況,在肉~體上,我有重度潔癖。
陶赫瑄看著這樣的沈夜,愣了一下。
米夏趁機脫離陶赫瑄,來到沈夜面前,茶几上還擱著沈夜為何以恆夫婦倒得茶水,當然,他們也沒那心思喝,而他,也沒心思收拾。
米夏想也不想,握起茶杯,將裡面的茶水盡數潑在了略有些走神的沈夜臉上,對上沈夜幽深的眸,抬高下巴:“姓第二的,你不覺得自己實在很令人作嘔麼,當初離離帶著你的孩子,你逼得她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算是過了幾天舒心日子,你又回來攪局,現在倒是好,她懷了別人的孩子,就想方設法的來搞破壞,我看你這個男人就是賤,當初人家眼底心裡全都是你的時候,你把人家當麻煩,現在人家愛上別人了,忘了你了,你又不平衡了,主動黏過去,你噁心不噁心啊?”
他冷冷的笑:“我從不以好人自居。”掃了陶赫瑄一眼:“這點,你男人一直很清楚。”
傳說,他是個睚眥必報的小氣男人,所以聽他提她老公,米夏瑟縮了一下。
因為在意,所以害怕自己的衝動給自己男人惹麻煩,眼圈紅了,氣勢弱了,哽咽的:“她本來可以無憂無慮的過一輩子,可為了你,她吃了那麼多苦,現在,更是活不了幾年了,你為什麼還不放過她,何曉佐雖不是頂好的,比起來用情至深,他遠不如我表哥,可我表哥都默默退出了,你應該明白,我表哥不是對她絕望了,而是想要成全她的快樂,讓她過幾年一直渴望的生活,哪怕是意識不清而產生的幻想,至少,餘下來的人生,她是快樂的。”
至少——她是快樂的?
沈夜沉默了,連陶赫瑄什麼時候把他那大肚老婆帶走的都不知道,後來,還是敲門聲把他從長久的呆愣中喚醒。
敞開門,看到來人,眼神微閃。
陶遠磊推著陶遠錫,曾經,他們是高傲的,現在,卻是侷促的。
是陶遠磊先開的口:“我哥想和你說說話。”
說什麼,他和他,本該是最沒話說的兩個人,他們因一個女人結仇,卻又因另一個女人,糾葛不清。
看這癱靠在輪椅裡的枯瘦老者,哪還有半點俊逸形容?
聲音也乾澀沙啞的刺耳難聽:“你還恨我麼?”
不是他,母親就不會慘死;
不是他,夭夭就不會墜海;
新仇舊怨,怎能不恨?
陶遠錫說話很艱難,也不拐彎抹角:“既然你不能忘記那恨,就該比旁人更深刻的瞭解那種滋味,可你想想你現在做的事情,和我當初對你母親的所作所為,有什麼區別?”
是啊,有什麼區別?
果真,命運這玩意兒,真真的彪悍,那年,她養父為了得到他母親,囚禁了他繼父;而今,他為了得到她,囚禁了何曉佐,竟是驚人的相似。
陶遠錫又說:“錯過就是錯過,她現在愛著的是曉佐,懂得放手,才會贏取屬於自己的那份幸福,以你的條件,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麼非要盯著那麼個病入膏肓的瘋子?”
病入膏肓的瘋子麼?為了勸他放手,竟捨得這樣詆譭自己的心肝寶貝,真是陶家人的風格。
可他不買賬,聽一個強取豪奪的老男人講“放手”,這本身就是個笑話。
他笑了:“試問陶副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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