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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如此。」陳氏到此時才知柳漁當時的驚險,又問衛氏:「這與他們的相識有什麼關聯?」
衛氏點頭:「自是有的,也是那時候,漁兒才告訴我,你家三郎心儀與她,原是相約若徵得家中父母同意,次日便來家中提親的。」
衛氏說到這裡頓住了,陳氏直覺這是關鍵所在了,衛氏也沒再拿捏,道:「只是她當時便與我坦言,這婚事其實來得並不純粹,是因她覺察到繼父和繼兄有賣了她的打算,當時也不知自己身世,沒有依靠,情急下想著尋一門好親事以打消繼父繼兄賣她的念頭,漁兒與令郎的相識,是她蓄意接近,這個,不知陸太太可知?」
陳氏一時怔住了,衛氏看了看她神色,繼續道:「令郎聰穎,很快識破了,漁兒心下也有愧,這後邊就不再見令郎,只是那時候的她,著實也沒有別的選擇,將心思用到了鎮上陳家公子身上,自然,不管是令公子還是陳家公子,她都謹守禮教,這一點陸太太可放心。」
這一點陳氏是絕對信的,柳漁那相貌,真要謀一樁婚事,著實用不著使什麼有失禮教的手段,結合著衛氏的講述,許多事情都一一對應了起來,小兒子突然去了縣裡,又急急趕了回來,而後不久把自己關在了屋子裡,那回就是知道柳漁轉換了目標?
還有他讓自己提前時提起的陳昇也心儀柳漁,想要娶之為妻,說劉氏暗中動了手腳,他先報備一聲,免得往後叫她從別人口中聽著什麼閒言閒語,這些,都是替柳漁先把隱患排除吧,畢竟劉氏與她向來不對付,以劉氏的性格,柳漁進了陸家門,劉氏少不得在外頭嚼什麼舌根。
衛氏見她臉色數變,繼續道:「當日漁兒與我說起這樁婚事的由來時,我就已經覺得不妥了,她自己也是清楚的,當時便與我商定,再見令公子時,會與他說清。」
陳氏一聽這話音,捏著帕子的指尖一顫,抬眼看向衛氏,因猛然知道這麼些事情,一時竟不知道要說什麼。
衛氏笑笑,道:「原本並未打算說這許多,令公子是知道漁兒蓄意接近他的,只是不知緣由,我原說等祭祖,又認過族人後,讓漁兒見他一次,把緣由說清,婚姻一事照我的意思是暫先不提了。一則,當初本就是為了避開被賣一事,如今家中已經尋回她來,我不知令郎人品,實在不敢把侄女婚姻之事這般輕付;二則,這事漁兒做得不妥,對你們家也不甚公平;三則,漁兒年紀委實還小,婚事尚不著急,我想再留兩年。」
「不怕您說我過河拆橋,我想著,縱然兩個孩子是真心,也不急這一時半刻,我還是想先看看。」
這一句句都在理,卻聽得陳氏一顆心是一點一點往下沉,經了這幾天的事,陳氏是很清楚小兒子有多著緊柳漁的,現在聽到衛氏話裡話外有婚事不提的意思,她連先前聽到柳漁蓄意接近陸承驍和陳昇都沒顧上想了:「我看您用的是原本這兩個字,那您如今是怎麼個打算?」
衛氏坦言:「前幾日在街上見過令郎,目光清正,人品端方,且待漁兒委實極好,我的觀感自然又不一樣,對此便又慎重了許多,今日與您說起這些,其實不止是我的意思,也是漁兒的意思,她一個姑娘家麵皮薄,來之前就請我把前事都同您說清楚,說正是因為你們太好,她不能、也不敢有瞞。」
陳氏聽得怔住,再是沒想到這些會是柳漁讓衛氏與她說的。
衛氏道:「陸太太,婚姻是一輩子的大事,這樁婚事成與不成,不止是我這邊不該急,您那邊也是一樣的,應當再細想想,孩子的品行好與不好,兩個孩子又是否合適,也當再多看看。」
陳氏卻是這時候醒悟了一般,「不,我倒覺得單憑這份坦誠,漁兒這孩子就是個好的,而且我相信相由心生,一個人的秉性如何,從行態眉眼中總能露一二端倪,在我看來,漁兒是極好的,我也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