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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人都愣了愣,陸承驍也是怔住,不由就去看柳漁,柳漁正顧及他心情,也下意識回頭望向他,目光相觸,眼裡難掩幾分歉意,顧及旁人,忙又收了回來。
倒是陳氏反應極快,道:「我也聽我家老爺說了漁兒的事,雖然一見漁兒我是想馬上就攬進自己家來的,但也能理解柳太太心情,這樣的可人兒,誰不想寵著,我家承驍今年也才十八,倒不著急,就依您的,咱遲一步再議婚事。」
陳氏明事理也圓融,衛氏臉上笑意更甚幾分。
說話間已至正廳,陸洵和陸承驍招待柳晏清,陳氏和長媳秦氏、女兒陸霜則繼續引著衛氏和柳漁向內院去,「他們男人聊他們的,咱們到內院花廳去飲茶說話。」
兩相里分別,陸承驍不禁去看柳漁,這一回首落在陸洵眼中,他笑笑只作未覺,引著柳晏清往正廳去。
內院花廳,一應待客的瓜果點心早已齊備,陳氏請衛氏上座。
衛氏只看一眼,就知陸家是花了心思的,僅憑這一點就能看出陸家對柳漁的重視,衛氏心中對陸家的觀感又更好一層,衷心道:「您實在太過客氣了。」
秦氏和陸霜已經奉了熱茶上來,陳氏趁此讓二人坐下,與衛氏和柳漁介紹道:「這是我長媳秦氏,小的這個是我小女兒,名陸霜,今年十五,和漁兒同齡。」
又問柳漁:「只不知漁兒是幾月的生辰?我家霜兒是十月生的,不知你與霜兒誰年長些?」
柳漁看了陸霜一眼,方才那句三嫂還在耳邊,有些微赧,道:「我是六月的生辰,比霜兒妹妹大幾個月。」
衛氏卻搖了搖頭,道:「其實不然,漁兒是四月的生辰。」
女子的生辰八字是極隱秘的事,婚嫁之時互換庚帖才會告知,不過如這般只問月份其實無妨,但衛氏在陸家就當面指出柳漁生辰在四月,這一下引得柳漁都看向了她。
衛氏道:「原與漁兒的身世有關,您家這些天為漁兒著實費心了,兩個孩子先前也是差點就議親的,今日我來原也是要給您家一個交待,您去過柳家村那邊,之後承驍那孩子在縣裡也遇上了漁兒,想來陸太太亦是知道漁兒身世的了?」
陳氏點頭:「略知一二,並不詳盡。」
衛氏看了看幾個晚輩,陳氏領會到她意思,與長媳和陸霜道:「玉蘭去看看兩個孩子,霜兒帶你漁兒姐姐去後院瞧瞧你養的那些花?」
秦氏一聽就知道婆婆這是讓她們避一避,笑著與衛氏告了辭,陸霜也一顆心怦怦的,歡喜又緊張的瞧著柳漁,道:「漁兒姐姐,我平日裡就愛養點兒花草,在後院闢了個小花園,常日裡都是我打理,你隨我去看看,給我點評點評吧?」
柳漁來之前與衛氏早有溝通,心知她要說什麼,面色微白,還是笑著與陸霜點了點頭,道:「那我有眼福了。」
而後與衛氏和陳氏福了一禮:「伯母和大伯孃聊,我與霜兒妹妹去後院坐坐。」
幾個小輩都走了,衛氏道:「您有心了,後邊的話委實不適合當眾說來。」
陳氏表示理解。
衛氏道:「說實話,來您家之前,我對漁兒這樁婚事實則是抱著觀望心態的,您家三郎怕是不曾同你說起,漁兒與他如何相識的吧?」
這個陳氏當真不知,陸承驍只在柳漁落水那夜,回到家裡與母親說起提親一事來,提了柳漁與陳昇之事,說得也極簡單,陳昇也對柳漁有意,但陳太太看不上,做了些手腳以致柳漁落水。
陳氏當日確實看到劉氏舞得厲害,現在見到柳漁本人,倒是感謝劉氏眼瘸,這樣的兒媳不要,弄了一出落水,算來是成全了承驍的。
不過論起兒子和柳漁怎麼相識的,這個她還真不知,也不覺得需要去細問,倒是如今聽衛氏口風,還有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