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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清那般儒雅，倒是渾身上下透著一種成熟男人才有的滄桑味兒。

但當白鷺看到顧城的身體的時候，卻不禁驚愕了。

顧城站在黎曉的身旁，腋下架著一副柺杖，左腿頎長挺拔，而右腿完全遍尋不到。厚重的牛仔褲，在半截大腿處戛然而止，多餘的褲腿被整齊利落的別在腰間，他……竟然只有一條腿。

看出白鷺眼中的訝異，黎曉撇下顧城，挽起了白鷺的胳膊。

&ldo;昨天雨下太大，他下課回家不小心摔了一跤，腿有點腫，我就沒讓他戴假肢。白鷺，沒嚇著你吧?&rdo;

白鷺趕緊搖頭，連聲道歉。

黎曉和顧城均未過多在意，便一同走進醫院。

申城是個大城市，任何公眾場合都要排隊，醫院也不例外。白鷺上次b超報告距今已經過了小半個月，醫生建議重新檢查化驗，再做手術，偏偏門診室、化驗室、收費處都不在一個樓層，白鷺上上下下的跑，早就沒了氣力。加上她為了手術，昨晚就沒進過油鹽，跑了一個上午，頭暈得站不穩。

黎曉扶著又是乾嘔又是脫力的白鷺，擔心的問。

&ldo;白鷺，你還撐不撐得住?&rdo;

白鷺本想繼續強打精神，顧城開口說道。

&ldo;曉曉，你乾脆陪白鷺在這兒坐一會兒，我去給她排隊交費。&rdo;

黎曉點頭，將裝了病歷卡和錢的手提包掛到顧城身上。

&ldo;慢點走。&rdo;

整個排隊預檢、掛號、問診、再化驗……等等過程，他們三人都是同進同出的，白鷺和黎曉來來回回的折騰，顧城也一點沒少走路。望著他孤單的左腳，白鷺愧疚難當，剛想站起來去搶揹包，卻給黎曉按回座位。

顧城笑笑，便向前走了兩步，又轉過身看黎曉，黎曉馬上會意，站起來聽他低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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