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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白鷺，下這麼大的雨，你怎麼出來了?淋濕容易生病。&rdo;

白鷺根本不聽他說什麼，大聲叫道。

&ldo;下這麼大雨，為什麼不撐傘?&rdo;

赫連清似乎有些懵。&ldo;我要劃輪椅，撐不了。&rdo;

白鷺更加氣惱，雙拳緊握，咬著牙沖赫連清吼道。

&ldo;你知道要下雨，為什麼還要出來?你知道自己打不了傘，為什麼還帶傘?是要過來給我送傘嗎?告訴你，我不需要，我不需要你給我送傘，我不需要你對我這麼溫柔，對我這麼好。

&ldo;我不過是不小心有了你的孩子，我真的不是存心要懷你的孩子的。過半個月，我才二十歲，還什麼也不懂，根本沒有辦法當一個稱職的媽媽，我真的不能要這個孩子。

&ldo;有了這個孩子，我更不知道該怎麼和我的父母、我的老師交代，我不想、也不能辜負他們對我的期望。赫連清，這個孩子，對我來說，只是個意外，你明白嗎

\&ot;我知道，你很想要這個孩子，想讓我為你留下他。可是，在幾天前，我們不過還是完完全全的陌生人。我們對彼此根本不瞭解，我沒有信心將自己全部交付給一無所知的你 。

&ldo;赫連清，求你了!求你別再逼我了，好嗎?!&rdo;

說到最後一句話，白鷺已經泣不成聲，貼著赫連清的輪椅，脫力的蹲下來，將滿是淚痕的小臉埋進膝蓋。

赫連清感到胸中前所未有的滯悶，過了好半晌才能說出話來。

&ldo;白鷺，非常抱歉，讓你這麼為難。&rdo;

白鷺淚眼婆娑的微微抬起頭。赫連清竟然在此時微笑了下，冰涼的指尖伸過來輕輕碰了碰白鷺濕漉漉的臉頰。

&ldo;我明白了，白鷺。我不會再逼你了。別怕。&rdo;

赫連清離開了，在冰寒刺骨的冬雨中獨自向原路劃著名輪椅。白鷺幾乎夢遊一般，愣愣的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手中舉著他留下的雨傘。

白鷺翹了班，提前回到宿舍，依舊難掩心中酸澀。她躲進被窩，將被子蒙在頭上。手機裡傳來兩條新訊息。

一條是系統提示‐‐手機錢包裡確認到款五萬元。

一條是赫連清發來的資訊‐‐【白鷺，手術做無痛的，不要疼。】

看到&ldo;不要疼&rdo;三個字，白鷺再也抑制不住，將手指攢成拳頭，塞進牙槽，豆大的淚珠無聲無息的滑落臉龐，彷彿比傍晚時分的冬雨，還要來得猛烈……

第18章 選擇

白鷺一早從卡里取了錢，在婦幼嬰保健醫院門口等黎曉。她思索再三還是決定將這件事情講給黎曉聽。她在申城沒什麼朋友，黎曉算得上唯一能說上知心話的同齡人。有她陪在身邊，白鷺總覺得安心不少。

而黎曉也果然沒有辜負白鷺的信任，在白鷺說出想請她陪自己一起去醫院做手術的當下，便答應了。而且，見白鷺神情遊移，也沒有追問前因後果，只語重心長的說。

&ldo;白鷺，我一直覺得你為人單純善良，和幾年前的我很像，這次怎麼這麼不小心?&rdo;

白鷺只覺得由內而外的酸楚，眼眶裡攢著難忍的淚花，一句話也說不出……

黎曉很守時，和她一起來的還有顧城。

黎曉曾遠遠看到過顧城來接黎曉下班，看著黎曉依偎在他身邊笑得格外甜蜜，只覺得兩人般配的緊，卻不覺得有什麼異樣。

見到真人，白鷺才發現，顧城比他想像中要清瘦一些，也文氣一些，但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