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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遠了。”
饒是阮碧生性淡定,心裡也是微微惱怒。她身後的秀芝更是拳頭緊握,臉都脹紅了。
晉王皺眉,低喝一聲說:“有德,休要放肆。”
有德聳聳肩,不以為然。
第二卷 步步為贏 第三十五章 三人成虎
文士仔細看阮碧一眼,說:“都說阮府女兒,堪比萬金,果然不錯,這姑娘小小年紀,不急不躁,淵渟山峙,光是這分涵養便是常人不及了。”
晉王若有所思地看阮碧一眼。
“什麼山寺什麼淵亭?我估計她是嚇的不敢動了。”有德不屑地斜覷著阮碧,“說什麼阮府女兒,堪比萬金,狗屁,京城裡說的那個公開追求男人禮義廉恥都不要的五姑娘,不就是他們阮府的嗎?”
自打進門,阮碧就給自己立下三個規矩,不說話、不惹事、不引人注目,等到暴雨過後,趕緊閃人。可是樹欲靜而風不止,有德步步進逼。劉嬤嬤雖然老成持重,不卑不亢,但到底是下人,怕說多錯多。秀芝則是個少不經事的丫頭,遇到這種境況,手足無措,臉脹紅,手腳打顫,哪裡還說得出話來?
想來想去,也不能就任由汙水潑過來。阮碧輕笑一聲,說:“這位大爺言之鑿鑿,是親眼所見,還是親耳所聞呢?”聲音如同玉石相撞,脆生生,清泠泠,不帶一點雜質。一干人等只覺得耳膜好象被冷泉滌盪過,不由自主地看向阮碧。
有德詫異地連看阮碧數眼,說:“嘿,這把聲音不錯。小姑娘,京城裡都是這麼傳的,你還想狡辯嗎?那五姑娘是你姐姐還是妹妹?”
阮碧答非所問:“閣下尊姓大名?”
“免貴,姓羅,大名有德。”
“羅大爺,明日裡我遣五十個小童,各給他們五十文,讓他們到京城的茶館酒肆逢人就說,羅有德大爺是個斷袖的,想來不用兩日,羅大爺分桃斷袖之名,便是舉城皆知了。”
有德愣了愣,說:“我羅有德常常七尺男兒,怎麼就成斷袖了呢?你這小丫頭可別血口噴人……”
文士哈哈大笑,打斷他說:“好了,有德,快跟這位姑娘道個歉。”又對阮碧說,“姑娘莫怪,有德是個粗人,成天只知道舞槍弄棍,不識三人成虎、眾口鑠金,心直口快,並非有意冒犯姑娘的家人。”
有德很不服氣地說:“茂公,我憑啥向她道歉?”
晉王嚴厲地橫他一眼說:“有德,連茂公的話都不聽了?”
有德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上前,跟阮碧作揖,說:“這位姑娘,我方才無禮了,你莫怪。”
阮碧站起來,還了一禮,然後又款款坐下。她的舉止優雅大方,如行雲流水般,旁邊兩侍衛的眼睛都看直了。
文士把手裡拿著的幾枚白棋子往棋罐裡一扔,說:“匪陽,你今日心不在焉,屢出臭棋,我下著也是無趣,不如改日再分勝負吧。”
“就依茂公所說。”晉王點點頭,看都不看,隨手一扔,手裡的一枚黑子直接落在棋罐裡,叮的一聲。接著,他站了起來,緩步走到門外簷下站著,看著京城方向說,“這裡離著宜春河不過數里,餘慶怎麼還沒有回來?”
文士看著天空說:“這般大雨,路又泥濘,便是西苑的良馬也跑不起來。匪陽別急,且再等等。”
晉王“嗯”了一聲,抬頭看著遠處的天空。大殿裡的火燭把他的影子拉長,投到地上,連影子都透出一分憂心忡忡的味道。
天色是越發地黑了,方才進大殿的時候還有四五分天光,如今是便只剩下二分,昏綽綽的象是黃昏。雨也越發地大了,砸在院子裡的泥地上,一滴一個坑。阮碧不由地也著急起來,若是暴雨不停歇,怎麼辦好?
忽聽文士說:“在下臨江許茂豫,不知如何稱呼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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