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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心道,既然皇上已經有了這個意思,何不順水推舟做個好呢?橫豎人生百年也不過這麼一遭。自個兒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還能如何。這便躬身道:“皇上,臣查閱過李欒的戶籍,知道他是姑蘇人,之前在白鹿書院受教。”
“白鹿書院?”皇上記得李欒也提過,此刻再聞,不由頓足,“哎呀呀,白先生!”
何太師輕笑道:“正是呢。”
“白先生以前便是朕的恩師,不想他去了姑蘇辦的白鹿書院竟又收了李欒?”皇上撫掌而笑,“這麼算來,朕豈非成了李欒的師兄?那本師兄可不能叫這個笨師弟丟了師傅的臉啊!”說罷呵呵笑起來。
何太師等人見皇上如此愛惜李欒,皆覺著皇上心存仁厚,便是親政了,想來亦不會大殺功臣的,這便反而高興。況且在眾人眼中,李欒至多不過是個弄臣罷了,也無甚要緊。
皇上笑罷了方道:“今科是太師主試,算來他們便都是你的門生,李欒最不成器,朕便將他交給你。官職甚麼的倒也不要緊,你看著他些,他既自在點兒,朕也當是戴了緊箍咒的孫猴兒。”
何太師本還有些擔心李欒的性子惹出事兒來,也怕旁人看出甚麼端倪,故才想把李欒調出京去。如今皇上這般說了,便是與他親近些,也大可說是皇上旨意,故此心中高興,跪下磕頭:“臣遵旨。”此番倒又與先前磕頭不同了。
吏部王大人見如此情景,便道:“皇上,如今新科進士們皆有職權,朝中空職暫無。但臣想,既然皇上看重,不妨將先帝廢了的翰林院侍講學士重設,也算是皇上給李欒的恩典吧。”
諸位看官皆知,前朝翰林院中學士極多,第一類的學士便可分為翰林學士、知制浩與翰林侍讀學士。 翰林學士院之職務,既為掌制、誥、詔、令撰述之事。令有專門給皇帝講讀經文的經筵官,也稱講讀官。講讀官有翰林侍讀學士、侍講學士、侍讀、侍講。咱們先前說的那位白鹿學院的白先生,便是一翰林侍讀學士之尊,替皇上講學的。先帝廢了翰林侍讀、侍講學士不置,但以之為兼官。然必侍從以上,乃得兼之,其秩卑資淺則為說書。如今叫李欒當的,便是那個說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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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聽著,自然也明白,李欒本事尚淺,叫他入翰林院也是叫他多學點兒東西。且翰林院中何太師兼任國子監祭酒,便是最大的官兒了。如此便也可算是歸在他手下行事,這般既和了規矩,又如了自個兒的意。便也難為這王大人,一時之間想出這兩全其美之計。故而朗笑道:“王愛卿之言,朕以為可,不知諸位大人以為如何?”
自然是人人遵旨了。皇上心滿意足,何太師躬身道:“既如此,臣與吏部便安排下去,不日安排他們進宮面聖謝恩。順道安排了拜侯太后等事,外官兒便即啟程上任了。”
皇上自然點頭應允,這便拍板定案不可更改,咱們以後管這欒哥兒,便要改口叫李大人,李說書了。雖都是說書。小老兒這說書可不能與欒哥兒比,他那是朝廷命官,小老兒是江湖賣藝,逗著看官們樂上一樂罷了。
過得幾日,吏部呈文便送交各位進士老爺手中,自然人人心中念想不同。欒哥兒一看就曉得是皇上的主意,倒也不甚在意,只管與薛夔胡鬧。花間甲長舒口氣,家書回江寧報喜。杜彥莘卻是躊躇滿志,以自立自律為己任,盤算著為避嫌,另外尋個房子住處去。此話與花間甲及秦羽飛一說,花間甲以為不妥,秦羽飛本就是一個人上京,兩人便相約住到一處去。花間甲見不可阻攔,也只得隨了他們去,心道自個兒看著點兒,也好過杜彥莘父子反目成仇。好歹杜翰林待他不薄,自個兒又與杜彥莘自幼茭好,這便也就應允與他們住到一塊兒去。
看了幾日,秦羽飛與杜彥莘都相中了一所房子。這日便與花間甲三人一同上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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