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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孃的,明天截住官船直接在水上幹他孃的!”
要是明天官船押解的官兵不增加,要是不顧忌官兵遇襲會先殺囚,有這一批好東西,秦承祖也有信心直接在河面上劫殺官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官兵遇襲會先殺囚,這也是他們遲遲不敢下手的原因。
第十八章 寒秋水上的風情
藉著月色,林縛、傅青河、蘇湄、小蠻及諸少年以及秦承祖、周普等人分乘四艘烏蓬輕舟,撐篙駛往二十里外的河曲。
秦承祖他們河曲蘆葦蕩裡藏了一艘舫船,比蘇湄在白水河被劫的花舫略小一些,當然也比不上給隔淺在海口子上的三桅海船,但也有七八丈長,要比烏蓬輕舟大多了。
“就要這船。”林縛看了極為滿意,沒想到秦承祖他們還真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搞到這樣的大船,他與傅青河、秦承祖、周普以及蘇湄、小蠻二女爬上舫船,也不耽擱時間,直接就往上游行去。
明天真要動手,秦承祖等人是主力,林縛寧可諸少年辛苦一些,負責起夜裡撐篙行舟的責職,也要讓秦承祖等人休息好。再說在淺水裡拿竹篙子撐船,也不是什麼難事。
林縛與傅青河及秦承祖、周普走進船艙裡打算商議明天水道劫囚之事,林縛提議道:“要不要請蘇湄姑娘出來給大家唱一曲解解乏?”
剛才在海船上,蘇湄、小蠻都穿著不合體的粗布衣裳,倒也沒有刻意掩飾女人身份,秦承祖他們都能看出來,這時候商議明日救人要緊,林縛突然提出要聽曲取樂,秦承祖即使念著林縛今夜已經給他們帶來這麼多的好處,他也一貫的好涵養,也情不自禁的眉頭微蹙。
周普性子介直,得了一張良弓、一把進冰花紋路的鑌鐵陌刀、一件半身玄甲,都是有銀子買不到的好物什,關鍵他認為傅青河有膽劫寧海鎮的官船,完全顛覆了之前對他的惡感,自然看林縛也極為順眼,他向來不覺得男兒好色算什麼毛病,大咧咧的跟林縛說道:“小曲什麼時候都聽得,還是商議救人事要緊;等救出人後,我們去淮安府,淮安府的頭牌姑娘,隨林兄弟你挑……”
門扉輕叩,蘇湄小心翼翼的提著裙幅走進來,施禮道:“蘇湄見過秦先生、周爺……”
周普正要跟林縛允諾等救出人後帶去玩淮安城最頭牌的姑娘,看見蘇湄換了女裝進來,幽昧燭火映在她清麗明豔的美臉上,周普的眼珠子差點要掉出來,張了嘴,嚥了一口唾沫,看著小蠻也換了身儒裙跟在後面走過來,臉上稚氣未脫,眉目清麗,五官精緻,無一處不美,他看了半晌,才大嘆一口氣的扭頭跟林縛說道:“你房裡藏著如此美姬、美婢,淮安府的頭牌姑娘,只怕你看不上眼,剛才的話就當我沒說……”
藏嬌,只是……還是等救出人後再跟周普好好合計進淮安府找頭牌姑娘的事情。
秦承祖拍了拍大腿,說道:“好計策,”站起來朝蘇湄施禮道,“煩請蘇湄姑娘唱一曲……”
“咚咚咚,”又有人叩門進來,跟秦承祖稟報:“吳齊剛剛回來,正在尾船換衣服,有情報要說。”
秦承祖與林縛等人稍等片刻,一個臉皮黝黑的漢子走進來,跟秦承祖、周普說道:“陳韓三想誘我們劫囚,我在亭湖縣北現兩隊緝盜營的輕騎,天黑之後才離開亭湖,一道西北方向而去。”
“陳韓三那個雜種,投了官府,什麼屎都吃得下肚。”周普恨恨的罵道。
秦承祖冷冷一笑,說道:“他們倒是認定我們沒有從水道下手的機會!”
的確,流馬寇是馬賊,又不是水匪,再說船行在水面上,沒有突然接近襲擊的機會,也難怪囚車進行清浦津,緝盜營就放鬆警惕了。
林縛說道:“不管怎麼說,還是要派人盯著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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