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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她堅信他不會讓自己受到任何傷害。“是啊,還有您的衛兵呢,他們也在保護我們。”
“哼,你應該擔心的是誰來保護我們不受這些衛兵的傷害!”太后橫了奧斯佛利一眼。“上天入地,你找不到貞潔的妓女,也找不到忠誠的傭兵。如果戰鬥失利,我的衛兵會十萬火急地扒下身上紅袍,偷走能偷的東西,一走了之。這些僕人,洗衣婦,馬伕……統統都一樣,他們首先考慮的是自己那副毫無價值的臭皮囊。珊莎,你有沒有一點概念,被洗劫的城市是什麼樣子?不,你什麼都不知道,對不對?你對生活的認識全部來自於歌手,而沒有一首歌會讚頌苦痛與不公。”
“真正的騎士會保護婦女和兒童。”她一邊說,一邊覺得這些話好空洞。
“真正的騎士。”太后似乎頗感有趣。“當然囉,你說得對。你幹嘛不當個乖女孩,好好喝你的湯,等著‘星眼’賽米恩和龍騎士伊蒙王子來救你呢?親愛的,不用懷疑,那個時刻就要到了。”
Chapter59 戴佛斯
黑水灣內波濤洶湧,濁浪滔天。
黑貝絲號隨著滿潮前進,變換無常的風將帆吹得咯啦作晌。海靈號和瑪瑞亞夫人號分居兩側,船與船的間隔不超過二十碼。看來兒子們已學會保持戰列,戴佛斯為此深感自豪。
隆隆的戰號穿越海面,嘯叫嘶啞深沉,猶如魔鬼的呼喚,船船相傳。“收帆,”戴佛斯命令,“降桅。槳手就位。”兒子馬索斯傳令下去。船員們匆忙跑上崗位,推開艦上站立計程車兵——每到此刻,他們總顯得礙手礙腳——黑貝絲號的甲板一片忙碌。先前伊姆瑞爵士宣佈入河後只准用槳,以免君臨城上的弩炮和噴火弩發動攻擊,引燃船帆。
戴佛斯往東南望去,凝視著怒火號的身影。她的船帆閃著金光,帆布紋飾了拜拉席恩家族的寶冠雄鹿。十六年前,史坦尼斯·拜拉席恩正是站在她的甲板上,率領艦隊攻打龍石島;這一次,他決定隨陸軍前進,將怒火號和艦隊指揮權交給大舅子伊姆瑞爵士,此人在風息堡下隨艾利斯特伯爵與佛羅倫家族一起投效。
對怒火號,戴佛斯幾乎跟自己的船一般熟悉。她有三百支槳,甲板兩邊佈滿弩炮,船頭和船尾各放置一座投石機,用來投擲燃燒的瀝青桶。她不僅令人望而生畏,而且十分敏捷迅速。然而伊姆瑞爵士卻讓她的甲板擠滿裝甲騎士和步兵,白白浪費了她的速度。
號聲再度響起,怒火號上傳出指令。戴佛斯感到消失的指尖一陣麻癢。“下槳,”他叫道,“成列。”一百片槳葉同時入水,槳官轟隆擊鼓。鼓聲猶如碩大而和緩的心跳,每敲一下,槳動一分,百人一體,整齊劃一。
海靈號和瑪瑞亞夫人號也同時展開木翅膀,三艦速度一致,葉刃攪拌黑水。“減速,”戴佛斯高喊。瓦列利安大人銀色船殼的坐艦潮頭島之榮光號已駛入海靈號左舷,到達預定位置,傲笑者號跟上來,但老婦人號才剛放槳入水,海馬號更慢,降桅還沒完成。戴佛斯朝船尾望去。果然,在後面,遙遠的南邊,劍魚號一如既往地慢慢吞吞,拖在最後。她有兩百支槳和全艦隊最大的撞錘,但戴佛斯很懷疑船長的能力。他聽見士兵們隔海遙呼,彼此鼓勵。自風息堡出發以來,他們一直悶在艙內,無所事事,早已迫不及待,渴望戰鬥,並且自信滿懷,堅信勝利。在這點上,他們和艦隊總司令伊姆瑞·佛羅倫爵士倒是一條心。
三天前,艦隊在文德河口拋錨後,司令召集所有船長到怒火號上召開作戰會議,以傳達部署。戴佛斯和他的兒子們被安排在第二戰列,暴露於危險的右翼。“榮譽的位置,”阿拉德嘆道,非常滿意有機會證明自己的英勇。“危險的位置,”父親指出。兒子們報以同情的目光,連年輕的馬利克亦然。洋蔥騎士成了老朽婦人,他能聽到他們的想法,父親骨子裡還是個走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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