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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適的乳房和小腹上的胎記,記得交歡時她在他背上搔抓。前晚的夢中,他們再度共枕,但這次她的嘴唇和下體都生了利牙,撕開他的喉嚨,咬斷他的老二。這真是太瘋狂了。他也親眼見她死了。當時她向席恩哭喊慈悲,卻被葛馬一斧砍翻。走開,女人。殺你的人是他,不是我。他不也償命了嗎?幸好葛馬沒來夢中擾他。
直到威克斯端水進來,他才稍感心安。席恩洗去周身大汗和睡意,換上最好的服飾。阿莎讓他等了個夠——現在輪到她等。他挑選一條黑金條紋的綢緞上衣,一件銀紐扣的上好皮背心……這才想起可惡的姐姐更看中刀劍而非華服,於是一邊咒罵,一邊脫下衣服,重新換裝。這次他穿上粗糙的黑毛衣和鎖甲,並在腰間捆好長劍和匕首——對那晚她在父親桌前給予他的羞辱,他莫齒難忘。哼,你的乳兒寶寶,有何得意?我也有刀,而且用得比你好。
最後,他戴上王冠。那是一圈細如手指的冷鐵,上綴沉重的黑鑽石和天然金塊。手工有些誤差,冠冕顯得醜陋,但這是沒辦法的事。密肯已葬在臨冬城的墓園,新鐵匠只會釘釘子和打馬蹄鐵。這只是親王的冠冕,席恩安慰自己,等當上國王,一定會做新的。
門外,臭佬、烏茲和科蒙一道候著他。席恩帶上他們。這些日子來,他無論到哪兒都帶著衛士,甚至上廁所都不例外。臨冬城的人個個都要他死。從橡樹河歸來當晚,“嚴厲的”葛馬就跌下樓梯,摔斷了背。翌日,阿加莫名其妙地被割了喉嚨。紅鼻加尼緊張過度,以至於拒絕喝酒,連睡覺也是全副武裝,裹著頭巾和頭盔,還把獸舍裡最吵的狗帶在身邊,生怕有人趁他睡著偷偷接近。不過一切都是徒勞,某天清晨,全城被小狗狂野的吠叫聲驚醒。他們發現小傢伙瘋了似的在水井邊打轉,紅鼻漂在水中,嚥了氣。
他當然不能讓謀殺肆無忌憚地繼續,否則一切便全亂套了。法蘭有最大的嫌疑,於是席恩親自主持審判,定他的罪,判他死刑。然而這卻帶來意想不到的尷尬。當馴獸長跪下,把頭伸進木樁時,說道:“艾德大人一定會親自動手。”席恩不願被看輕,只得親自操斧。他滿手是汗,下斬時斧柄滑脫掌握,第一擊竟砍在法蘭雙肩之間。接下來,他又連劈三次,方才割斷骨頭和肌腱,把頭顱與身軀分離。他只覺天旋地轉,眩然欲嘔。從前他們同席而坐,把酒言歡,暢談獵狗和捕獵的往事歷歷在目。我別無選擇啊,他想對屍體尖叫。鐵種守不了秘,他們非死不可,其後總得有人為此負責。他愧疚的是沒能讓他死得乾脆。奈德·史塔克砍人頭顱從來只需利落一擊。
法蘭死後,謀殺便告終止,但他的手下卻變得愈來愈緊張和陰鬱。“大夥兒不怕上戰場,”黑羅倫告訴他,“如今的問題是看不見摸不著,我們就居住敵人之中。誰也不知這裡的僕婦是想親你還是想殺你,誰也不知侍童給你滿上的是美酒還是毒藥。我建議趕緊撤離。”
“我是臨冬城親王!”席恩破口大罵。“這是我的地盤,誰也不能把我趕走,誰也不能!天神老子都不行!”
阿莎。這都是她的所為。我親愛的姐姐,願異鬼殺了她。她要我完蛋,才好名正言順地成為父親的繼承人,所以一直慢慢吞吞,毫不理會他多次催促命令,任他在這裡枯坐愁城。
此刻她坐在史塔克族長的高位上,用手指撕閹雞。她部下正和席恩的人一起喝酒,分享往來故事,喧嚷瀰漫整個大廳,以至於無人注意他的來臨。“其他人呢?”他詢問臭佬。長桌邊的人不滿五十,一大半還是他的。臨冬城的廳堂足夠容納十倍於此的人數呢。
“全部人手都在這裡,親王殿下。”
“全部——她帶來多少人?”
“據我計算二十個。”
席恩大踏步走向懶洋洋躺臥著的姐姐。阿莎本來正為手下的俏皮話哈哈大笑,看他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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