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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燙傷。
我們互相燙傷,體溫才得以達到平衡。他不再發抖,最終恢復成用鼻腔呼吸,不再嫌棄我臭了。
“好點沒?”
他不說話,閉緊眼睛,眼皮上能看到淺紫色的血管。
我拍了下小夜燈,房間隨即陷入黑暗,靜得彷彿能聽見他的心跳聲——多麼希望,此刻我可以聽見他的心跳。雙眼適應黑暗後,能夠逐漸摸清他的輪廓,不夠清晰,體溫卻分明。難得與他相擁,儘管是因為這樣爛俗的藉口。
“哥,你別欺負韓曉昀了,人家也有弟弟要養,不容易。是我逼他說的,不是他想要背叛你。我們一晚上才掙多少錢,你要是去告他,他不得破產了?”
池易暄不屑地哼哼,眉頭仍然皺著。
“別老皺眉頭,會留下皺紋。”我去揉他的眉心,“才二十多歲,別過幾年就看起來像四五十了。”
“那得有你一半的功勞。”他說。
“我今天不是已經聽你的話,沒跟你去病房嗎?你也得給我點進步的機會和時間,是不是?你仔細想想,我是不是已經比小時候強很多了,現在你和爸媽說的話我能聽進去一半了,真的,你別不信,我知道我初中時愛逃課,你天天去操場抓我,但是念大學時我基本不逃課了,一個月頂多三次……”
我在溫熱的被褥中摸到石膏的輪廓,又沿著輪廓摸到他從石膏末端探出的指尖,用力握了握。
“怎麼這麼涼啊?是不是打了石膏血液迴圈不好?我明天給你買個熱水袋吧?今天我先給你暖暖……”
池易暄一點反應都不給我,但他的身體不再像我剛抱著他時一般緊繃,我發現他在我絮絮叨叨的說話聲中睡著了。我閉上嘴,吸氣也不敢使勁,怕把他驚醒。原來幸福是這樣的感覺,黑夜也覺得瑰麗,安靜也感到喧鬧,原來是我的心在雀躍。
睡了太久的硬沙發,才發現床褥柔軟像雲朵。池易暄先比我醒來,我的胳膊被一百多斤的人壓了一晚上,起床後麻了好一陣才恢復。
我給我哥當了一晚上的人肉加熱毯,現在他的臉上終於有了點血色,穿上西裝又是風流倜儻、人模狗樣。今天就是面試日,吃早餐時他問我有沒有衣服穿。
“有件襯衫。”
“西裝有沒有?”
“沒。”
池易暄聽完走進臥室,在裡面挑挑揀揀,最後給我拿了套黑西裝出來。
“你捨得借我?”
“別弄髒就行。”他說完又補充一句,“別出汗。”
我拿過西裝在鏡子前站定,將兩隻手臂送進袖管。稍微有點緊,但是勉強能穿。自我欣賞一通後,拿過領帶在脖子上隨便繫了個結。池易暄看到後左手扶額,問我是不是腦子不靈光,然後走到我面前來教我係領帶。
這個角度能看到他筆挺領口下若隱若現的鎖骨,鎖骨正中間凹下淺淺一塊圓,好像能將手指按進去。我嚥了下口水,拇指與食指來回搓了搓,沒有去按他。
鑑於他只有一隻手能動,我就與他打配合。我聽他的話,捏住一邊領帶固定,他左手手指翻飛,將另一邊領帶左纏右繞,最後穿過我手中的圈,拉下扯緊,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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