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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看看他是真睡著了,還是又犯了工作狂的癮。悄悄推開房門,躡手躡腳走進去,床頭櫃上的夜燈還亮著,暖色調的光線落在他的臉上,卻顯得冰冷。我走上前,看到他眉心緊鎖,彷彿被夢魘騷擾。
他將自己裹成了春捲,像條長著黑髮的白色毛毛蟲。
我鬼使神差地伸手,貼上他的額頭。
他突然睜眼醒了過來,看到是我後,翻了個身背對著我。
“喂,你怎麼發燒了?”我拍了拍毛毛蟲的背。
“沒有。”他的嗓音都變了調。
“沒有個屁。”
我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將他轉過來,他又睜開眼,黑溜溜的眼珠子緩緩轉動著,“我要睡覺了,你不是要去cici嗎?”
“你這樣我怎麼去cici?”
“我怎麼了?我沒事。”
嘴比雞 巴還硬!我“嘖”一聲,起身去廚房裡翻箱倒櫃,拉開視野內的所有抽屜、櫥櫃翻找起來,池易暄沙啞又不耐煩的聲音從臥房傳來:
“藥箱在電視機機櫃下,別瞎翻。”
早點說不就好了嗎?我撐著膝蓋起身,“你病好了自己收拾啊,我懶得弄。”
“……媽的。”
我燒上一壺熱水,擱到床頭櫃上,又給他拿了兩顆泰諾。
“起來吃藥了,兄弟。”
他疲倦地撐開眼皮,身體扭動起來,過了一會兒後將左手從裹緊的被子中伸了出來,拿過我手裡的藥片。
我剛要給他拿水杯,就見他將藥片放進嘴巴里,手也迅速縮了回去,好像生怕被房間裡的冷空氣凍著。
“你不喝水啊?”
“不用,已經吞了。”
“牛逼。”
他閉上眼,“你去工作吧。”
我坐在床邊觀察了一會兒,問道:“你很冷嗎?”
不出我意料,他說:“不冷。”
明明將被子捲了兩層在身上,他卻蜷縮著,頭髮絲都在顫抖。
他這個人抗壓能力不行,一下子松弦,就容易生病。以前他老這樣,中考過後病了三天,高考結束直接重感冒在家躺了一週。
我為他將房間裡的空調溫度調高,蹲下身,悄聲說:“要不我給你暖暖?”
池易暄的聲音沙啞得性感,罵人也火辣:“滾蛋。”
“算了,就再請一天病假吧。少賺兩個子兒,你不會嫌棄吧?”
“滾。”他有氣無力地說。
我習慣性裝聾,“等我一刻鐘。”
我捲起袖管,當場做起俯臥撐,沒一會兒渾身冒汗了,體溫也上來了,這才站直身體,拍掉手裡的灰塵,“好了,差不多了。”
我朝床邊走去,我哥的眼睛越瞪越大,“等等……”
然後我彎下腰,雙手按在他身側,將他一把向床的另一側用力推去。伴隨著他一聲暗啞的“操”,他像擀麵杖一樣滾了出去,春捲皮被展開,我掀開被子鑽了進去,強硬地抱過他。
“你幹什麼?”他的眼睛瞪得像銅鈴。
“不是說了麼?給你暖暖。”
“不需要。”他咬牙切齒,“好臭,離我遠點。”
“暖和就行,真嫌棄你用嘴呼吸唄。”
“真的臭,你怎麼這麼多汗!”他絕望地閉上眼,“我想吐。”
沒禮貌的傢伙。我裝作沒聽懂,“想吐?需要我抱你去廁所吐嗎?”
他踢了我兩腳,由於被被子纏著,施展不開,棉花腳軟弱又無力,最終作罷,真開始用嘴呼吸,像頭犯了哮喘的公牛,哼哧哼哧地喘氣。
高熱的他因為寒冷而微微顫抖,我便抱他更緊,這會兒真有了種抱住碳塊的感覺,好像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