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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生了半天的悶氣,將胡貴人的鐵頭也摔死了,想想,還是放不下諸葛瞻的病情,畢竟,那是相父唯一的骨血呀,那個肉嘟嘟的小傢伙兒也讓他愛死了,總要不時地宣進宮裡來,交與張皇后帶幾天,下了朝總要逗弄逗弄這個小傢伙。他和自己也真是有緣呢,被他抱起來總是咯咯地樂個沒完沒了,長了兩顆小牙的嘴咬著自己的衣服,還是笑個不停。劉禪的臉上閃過一絲天真慈愛的笑容。
“真奴兒,過去通報一下,不要讓他們折騰,只讓他們通稟一聲,與夫人支會一句就行了。”
真奴兒才要過去,只見相府的大門開了一扇,裡面熱熱鬧鬧地人聲傳了出來,一大群百姓說著話從裡面來了。黃氏夫人竟然跟在了後面,一臉的感激之色。身後站立的是瞻的生母婉雲,也是頻頻道謝。幾個丫環僕人手裡捧著托盤直往百姓的面前推送。而那些男女老少只是搖手推辭:“夫人快請回,我等怎麼當得起夫人親自來送。那個蘆根水勤著些為公子洗洗,那個小藥兒也要按時吃,夫人快請回去。”
劉禪止住步子,只在不遠處望著,見黃夫人直看到人們散盡了,才向著婉雲點點頭,帶著大家回去。
真奴兒急想上前請住夫人,不料被劉禪一把拉住:“不必去了,我們回宮吧。”
一路上,劉禪的頭有些微微的脹痛,那些儒生的議論,百姓們熱切的表情,董允硬生生的話語,還有申屠那追憶的神色在他眼前揮之不去。
相父……你於父皇是水,可父皇本身是條龍,龍飛天漢,水擊千里,何等相得。
而我在人家眼裡,是龍否?我只是個龍偶吧。龍偶在水中,早晚會讓水泡爛了。終歸也會化成了水。
紛亂的心再也不能平靜,只到進了宮門,申屠與一兩個大太臨驚慌失措地迎了上來:
“陛下,方才在宮外的玉錦街前,有個撒了這個,被百姓押到了有司,可是……這個,陛下還是……過過目。”
說時將一方帛卷遞上,劉禪滿臉狐疑地接過,真奴兒不明所以,望著劉禪,他發現,那臉上竟現出了一抹不尋常的喜色。以至於眉頭都跳動了起來。
真奴兒將眼角的餘光掃向那素卷,斷斷續續地,幾個字觸目驚心:
諸葛亮……擁兵……意在不軌。
這幾個字似一把尖刀扎進了真奴兒的眼睛,直讓他不由自主地渾身冰涼。他愣愣地注視著自己的主子。
劉禪若有所思地撫弄著這張薄絹,臉上掛著耐人尋味的微笑,回過頭來看看面如土色的小太監,輕輕搖搖頭,鼻子裡哼了一聲,擺擺手:“行了,瞧瞧你們的樣子,真是,哪還像個宮中之人?”
他說著,邁開了步子,向著御書房走去,一行人這才好似明白了什麼,也都忽剌剌地尾隨過去了。
劉禪慢慢悠悠地撩衣坐下,命宦官們點起燈燭,先隨手翻看了幾份表章,又提起硃筆親批了,用了璽,復將那帛書從袖中取出,展開在書案上,用那白皙的手抹平,又端起碧玉杯抿了一口,咂著嘴,似在回味著這芙蓉密水的清香。宦官們低頭不語,屋中的空氣有幾分莫明其妙的緊張。
“這東西,是什麼人散出來的?”劉禪的視線並沒有離開那些字。
申屠忙走上前:“陛下,您出去不到一盞茶的工夫,玉錦街上正熱鬧呢,就來了一個獵戶樣子的人,先是站在萬里橋上大聲說……說…”
劉禪向他閉了下眼:“不用避諱,說出來。”
申屠咬了咬牙:“他誹謗丞相擁兵自重,已經在祁山自立,眼看著就要取了長安,就要和陛下您分庭抗禮了呢……”
話未完,只見劉禪撲哧一聲笑了開去,彷彿聽見了世上最為滑稽的笑話,先是低下頭,用拳頭抵住嘴唇,後來繃不住,索性用手拍著案子笑起來,笑得這一幫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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