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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時晏當然點頭。

&ldo;也是啊，大名鼎鼎的千人斬，身邊什麼可能沒有人陪著。&rdo;大家笑：&ldo;怎麼不帶過來給大家看一看，你眼光總是很獨特的。&rdo;

向時晏笑一笑，想到那天分開時炙烤的太陽，女孩單薄的背影。索性端著杯子跟身邊人調笑，金髮碧眼的女孩，臉和胸脯都是鼓鼓的。

問幾歲，她孩子氣地挺一挺腰，說：&ldo;十七了。&rdo;

向時晏笑起來，一雙漂亮的眼睛上下打量她，說：&ldo;真的還是假的？我也認識一個十七歲的女孩，你看起來比她至少老十歲。&rdo;

女孩不高興地扁扁嘴，擱在桌上的手機響。

她膽大地問：&ldo;我能給人回個簡訊嗎？&rdo;

向時晏眨眼睛：&ldo;隨意。&rdo;

他坐在沙發裡，一手扶在沙發邊上，女孩身體熱烘烘地靠過來，塗著劣質紅甲油的手指在手機螢幕上飛舞。

向時晏百無聊賴裡隨意問：&ldo;為什麼來做這一行？&rdo;

女孩理所當然地回答：&ldo;當然是因為缺錢了。&rdo;

&ldo;你這麼漂亮，就沒一個人養你？&rdo;

&ldo;你想養我嗎？&rdo;女孩笑得可愛，說：&ldo;爸爸媽媽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我要念書，還要上大學。你知道的，那要花很大一筆錢。&rdo;

她對著鏡頭比出剪刀手，用軟體處理好後發給對方。向時晏看到對話方塊裡滿屏honey、baby的稱謂，問：&ldo;是男朋友嗎？&rdo;

女孩頭也不抬地回：&ldo;是的，人高馬大，不過沒你帥。&rdo;

向時晏一嗤：&ldo;你男朋友知不知道你做這一行，他同意嗎？&rdo;

女孩這回徹底不解，眼神古怪地看著他，反問：&ldo;為什麼要他同意？他沒有向我求婚，我也沒有打算嫁給他，需要管這麼多嗎？&rdo;

向時晏擰著眉頭直勾勾看她，微怔。

夜裡離開的時候，女孩依偎著付錢的朋友討要更多小費，朋友隨後一路笑著過來調侃向時晏：&ldo;剛剛那個女孩一直向我打聽你。&rdo;

眾人不解。

&ldo;她當你是頭一次來，覺得你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rdo;朋友納悶：&ldo;你到底跟她說了什麼，才讓她有這種錯覺？&rdo;

向時晏一笑而過，匆匆上車，一路霓虹如水，在臉上靜靜流淌。拿過一邊的手機，除了工作上的資訊，並沒有其他人留下的痕跡。

他支著下頷，焦距模糊地看向窗外，想起那天上午他在賓館前截住尹天成去路時，她帶著慍怒與莫名其妙的一張臉。

&ldo;你在不高興什麼？&rdo;他問：&ldo;頭上頂著一抹綠的人是我，我才剛和你說了幾句，你是一言不合就下車，你跟我耍什麼小姐脾氣？&rdo;

尹天成說：&ldo;是你先發脾氣的。&rdo;

向時晏掐了下眉心，滿腔無奈：&ldo;我當然要發脾氣，你好好想想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難道很閒嗎，我跟你一樣也有暑假嗎？&rdo;

尹天成像是低聲嘆了口氣，眼神空洞地看著他，模樣像極了圍觀一場事不關己的好戲。她嘴唇開闔幾次，最終仍舊簡單道：&ldo;我先上去了。&rdo;

向時晏一把抓住她手腕，說：&ldo;先跟我去吃飯。&rdo;

尹天成掙脫幾次掙脫不了，身邊行人出入，有熱心的過來詢問是否需要幫忙，被黑著臉的向時晏一一趕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