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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兒裊裊娜娜地提著雞蛋，不，細作走了。

王妃看湯信厚的樣子，安慰了一句：&ldo;放心吧。琴兒幹這活很熟。&rdo;那些個想在她面前安排人的，一個個都被琴兒揪出來，無一遺漏。

王妃在家做姑娘的時候，那也是規規矩矩琴棋書畫來的。可是既然嫁給了平西王，那自然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夫君是個武夫，她也跟著培養一下興趣愛好，雙劍合璧什麼的，也是很花前月下的浪漫事情嘛。

後面把孃家侄女領了來，小姑娘愛舞刀弄棍的，王妃看久了，沒覺得有什麼特別的。跟別家姑娘差不多啊，只是她家姑娘的特長更加犀利一點，挺好的，嫁出去不怕被婆家欺負。

她身邊的這群丫鬟，差不多是和小姑娘一起長大的，潛移默化之下，變成了一支娘子軍……

楚昊小時候曾經還以為，所有的姑娘家都是這樣的。直到很久之後，他才發現，原來別人家的姑娘都不是這樣的！

琴兒辦事很效率。楚昊回順陽關的時候，細作的口供已經放到了他的案頭。

上面的結果讓楚昊感到出乎意料：&ldo;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那小子。&rdo;

口供平西王已經看過了，看楚昊的樣子，挑眉：&ldo;不然你以為是誰？&rdo;

楚昊搖搖頭：&ldo;沒以為是誰。我就想誰那麼閒，會盯上我家二弟一個小驛丞。&rdo;阮白雖然弄出了很多了不得的東西，但是在真正的大人物，譬如說京城從上往下數的幾個人眼裡，恐怕還只是蓋了個留待觀察的戳，在某些方面會對阮白略微開一些方便之門之類的，但是派人盯著這樣的行為……說白了，阮白還遠沒有這個價值。

平西王把供詞放在蠟燭上點了燒掉，感嘆：&ldo;太子……還有的學呢。&rdo;老周家的人是越來越看不明白了。皇帝是個老狐狸，太子這隻小狐狸怎麼……那麼耿直呢？

沒錯，這種派細作盯著一個技術人員的行為，在平西王看來就是耿直。要知道細作這種職業，都是用來盯著政敵的。培養一個細作的花費絕對不少。有空閒把細作派到阮白身邊，怎麼不把細作派到平西王身邊？

太子小狐狸看來要去戶部好好學習一番才行。

楚昊不想對太子發表什麼看法，轉而問道：&ldo;工坊那邊，那個藥水怎麼樣了？&rdo;

平西王眼睛一亮：&ldo;那幾個京官雖然廢柴得很，看了好幾遍都沒學會怎麼配藥水；不過好歹有點用處，會兌水裝瓶。這活不能讓別人知道，咱們得悄悄的來，到時候把那些匈人崽子嚇一跳。&rdo;

楚昊聽著老爹陰陰的笑聲，撇了撇嘴：&ldo;數量不會多？&rdo;

&ldo;嗯……來不及裝瓶的到時候就屯著，要是匈人崽子來攻城，直接倒下去，比滾油好用。&rdo;

楚昊斜睨他老爹：&ldo;今年匈人大概是攻不過來了。&rdo;他把曹將軍在糙原上的行動說了。

平西王嘿嘿一笑：&ldo;還以為老曹沒了血性，只會學個烏龜縮起來，這樣才對嘛！不過老曹風光的時候也不多了，你得趕緊準備出城接應。否則等匈人反應過來，老曹那幾千的曹家軍，可要餵狗了。&rdo;

楚昊點頭：&ldo;知道。&rdo;來的時候，他一路上已經安排了一些事情，作戰準備更是早就已經完畢。這一回他們不等匈人攻過來，掌握主動在手的感覺，很慡！

平西王一看兒子哈欠連連：&ldo;趕緊回去睡覺，你二弟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