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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他嘆口氣，微低了頭，唇落在姜如羽額間，涼意未褪去的觸碰令她不禁打了個哆嗦。

&ldo;我……沒有想兇你。&rdo;

&ldo;我也沒有在玩弄你感情的意思。&rdo;

&ldo;如果我真的只是把這段感情當成玩的，我現在就不會來找你了。&rdo;

聽到這裡，姜如羽倏地睜開眼，看見了他眼底惱意未完全褪去的萬般無奈和複雜。

他將她攏進懷裡，頭埋進頸窩，沉默了許久，悶悶的聲音才傳進她耳裡。

&ldo;我不敢給你打電話，也不敢給你發簡訊。&rdo;

&ldo;是不是挺可笑的，我也覺得自己特別可笑。&rdo;

&ldo;我怕你一接電話，就會冷漠的對我說。&rdo;

&ldo;傅意，我們已經結束了。&rdo;

&ldo;以後都不會有開始了。&rdo;

他的聲音低地不能再低，透著些許的卑微。

&ldo;我以前是交過不少女朋友，可是真心以待的，只有你。&rdo;

&ldo;昨天是我錯了，我不應該說氣話的。&rdo;

&ldo;小羽，不分手好不好。&rdo;

他不知道原來高中她就對他動了心。

不知道她原來喜歡了自己那麼久。

他現在覺得自己就像個混蛋。

怎麼可以，這樣對他的小姑娘。

如果知道有今天，他當初一定不會這樣騙她。

不會一而再再而三找藉口為自己圓謊。

一定會，從見到她的第一面起，就好好愛她。

愛他的小姑娘。

愛姜如羽。

只要是她，什麼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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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如羽把煮好的熱水倒進杯裡，端給傅意，想了想，又去姜雲智的衣櫃拿了件外套出來，開啟了客廳的暖氣。

她走到鞋櫃上拿回自己的手機，正巧看到被她扔在地上的外賣袋子，於是問他：&ldo;你吃早餐了嗎？&rdo;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人家都在她門前站了一晚上，哪來的時間吃早餐？

果不其然，傅意搖了搖頭：&ldo;沒吃。&rdo;

她開啟外賣軟體：&ldo;那我再叫一份？&rdo;

傅意又搖頭：&ldo;不用了，外賣太慢了。&rdo;

&ldo;那……&rdo;姜如羽把手中的外賣袋放在他面前：&ldo;你吃這個吧，我等就行。&rdo;

有了暖氣，傅意看起來終於像是回了血色，他把外賣推回她面前：&ldo;你吃吧，我不想吃東西。&rdo;

&ldo;不吃早餐會得胃病的……&rdo;她脫口而出，抿了抿唇，扔下句&ldo;那你等等&rdo;後，轉身進了廚房。

傅意靠著沙發背，疲憊地合上眼，沒一會兒，果真聽到了熱鍋的聲音。

他也不是沒睡，靠著牆壁還是能睡一小會；只不過姜如羽家的樓梯口窗戶很大，不知是不是壞了，合不上去，冷風一直灌進他裸露在外的脖頸，再從脖頸鑽進身體裡。

冷得他睡不著。

也怕，自己睡著了，就會錯過她離家。

舔了舔乾燥的下唇，傅意又喝了口熱水。

真是栽在這小姑娘手裡了，他想。

約莫過了十分鐘，姜如羽端了碗熱騰騰的麵條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