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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仔細想過了,雖然覺得灼素不如死了,可是既然她現在想活,我這當孃的也不好不管。&rdo;姚氏笑了笑,說道,&ldo;所以我說要見你……我有一個條件,你若是答應了,我什麼都可以告訴你。我可以保證,我知道的比你想的還要有價值,憑藉我這份口供,且不說你嫁進沈家沒問題,沒準還能上達天聽!&rdo;
郗浮薇謹慎道:&ldo;什麼條件?&rdo;
&ldo;讓灼素做沈竊藍的妾。&rdo;姚氏道,&ldo;我知道灼素不清白了,沈竊藍未必肯要她。不過無所謂,給她個安身之處,當個擺設就行。知道她經歷的,除了徐景昌那個畜生,就是濟寧衛所了。只有她跟了沈竊藍,濟寧衛所才會閉嘴。而徐景昌那邊,也犯不著為了灼素,專門落沈竊藍的面子……以你的身份,居然能讓沈竊藍願意娶你,顯然在他心目中地位不低!這件事情只要你肯辦,肯定可以的不是嗎?&rdo;
她熬刑到現在,精力體力都接近枯竭,一口氣說了這長段的話,喘息了幾口才繼續,&ldo;你只要答應此事,且發誓會讓灼素在沈竊藍的後院好好兒的過一輩子,我什麼都告訴你。&rdo;
&ldo;恐怕你太高估我的分量了。&rdo;郗浮薇平靜道,&ldo;百戶大人要不要納妾,納誰做妾是他自己的事情,我不覺得自己有資格多嘴。&rdo;
姚氏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道:&ldo;你確定?&rdo;
見郗浮薇點頭,吐了口氣,&ldo;那麼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rdo;
……郗浮薇出刑房後立刻看到了魯總旗,對方臉色不太好看,是強撐著擺出副笑臉:&ldo;郗小姐,姚灼素只是件小事,如今最關鍵的,就是把話套出來,畢竟大人現在就在汶水畔,要是被建文餘孽算計了,不定就有什麼危險,你說是不是?&rdo;
他剛才一直在暗處聽著,這也是應有之義。
郗浮薇瞥他一眼,說道:&ldo;大人的私事我不敢做主。&rdo;
&ldo;怎麼不能做主?&rdo;魯總旗擺手讓其他人退下,道,&ldo;明人面前不說暗話,大人對你如何,咱們上上下下這許多雙眼睛也不瞎。且不說姚灼素如今已經沒了多少生念,就算她還想活,說實話不管是大人還是郗小姐自己,養個閒人的能力都是有的。&rdo;
&ldo;當務之急,就是搞清楚建文餘孽的下落以及目的,不是嗎?&rdo;
&ldo;魯總旗,您剛才也聽見了,姚氏因為姚灼素失去清白的緣故,自覺這女兒還不如沒了的好。&rdo;郗浮薇說道,&ldo;既然如此,她怎麼可能又迴心轉意的將女兒託付給我?這不是前後矛盾嗎?所以我覺得她根本就沒有招供的誠意,不過是有點吃不消了,所以找個藉口緩一緩。&rdo;
郗浮薇這麼說,一則是真心這麼想,二則是不信任魯總旗。
她自己現在剛剛得了沈竊藍關於婚姻的允諾,儘管沈竊藍信誓旦旦說沈家不會因為門第而阻攔兩人,但郗浮薇都還沒見過沈家人呢,對他的話怎麼可能全信?
這種情況下就以沈竊藍正妻自居,做主起了沈竊藍的後院事,叫沈家人知道了,覺得她輕狂事小,別以為她為了進沈家門不擇手段。
見魯總旗臉色難看,郗浮薇又說,&ldo;而且方才那番談話也未必沒有收穫:我跟大人的事情,自己人也是最近才確認的吧?怎麼姚氏就篤定了?&rdo;
&ldo;那晚不是也拿了內奸?&rdo;魯總旗陰沉沉的說,&ldo;這姚氏既然是建文餘孽,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