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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身上怎麼會產生這個呢,好像……好像只有那個時候才……
裴鈺苦惱的搖搖頭,然後到洗手間洗了整整十分鐘的手。
等確定一點也聞不到剛才那股子腥味兒了,裴鈺還是有些不放心,因為他依稀記得以前好像還嘗過這東西的味道,然後他就打了個寒顫,擺擺頭不願再往下想。
等裴鈺把自己身上收拾妥帖了,已經半個鐘頭過去,他把門推開一條fèng,窺探客廳中的顏森。
後來發現顏森根本不提及此事了,他才略略放了心,想想仍然覺得很羞。
還是顏森略施小計逗他開心了,這個惡作劇的陰影才算消散,裴鈺隨之也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晚上的時候,顏幕帶著一身熱氣回到了家中,人還有點微醺的意態,還算醉,但能看出來是喝了酒的。
他走的時候律師事務所下屬鬧著送行,如今回來了,自然是要接風洗塵,這些禮節不外乎吃喝二字,煩透了卻又無法避免。
顏幕回來的時候裴鈺正在桌上吃夜宵,顏森則在屋內上網查附近房子的出租資訊,聽見開門的聲音,裴鈺立即放下勺子,跑到了玄關,顏幕剛好就站在那裡,裴鈺乖巧的接過他的外套掛在客廳的衣帽架上。
&ldo;弟弟,你吃飯了嗎?&rdo;見到顏幕的時候,裴鈺總是不由自主的要倒貼上幾分熱氣與關懷,因為顏幕冷冰冰的樣子經常讓他覺得自己做錯了事一般。
能莫名其妙讓人覺得愧疚,這也算一樁本事了。
&ldo;嗯,吃過了。&rdo;顏幕照例不穿拖鞋在地板上。
裴鈺在後面看著,覺得他走路跟小賤一樣,不會發出聲音,思及此,裴鈺覺得弟弟要是知道自己拿他和小賤相提並論一定會很生氣,於是便低低的竊笑了一聲。
&ldo;你笑什麼?&rdo;顏幕驟然轉身,臉上沒有表情,讓人難以猜測他的心情,然而他整個人都帶著一種銳利的氣質,讓人總把他的心情往壞處想。
裴鈺的笑容也僵在臉上,收也收不回,他傻兮兮的望著顏幕,是有些被嚇到了,他以為顏幕洞穿了自己剛才的所想,但還是想狡辯一下:&ldo;沒……沒笑什麼啊……&rdo;
他哪裡知道顏幕的讀心術遠沒有那麼神,也並不關心他為什麼笑,只是突然想研究研究這個傻子而已。
顏幕一步步走近裴鈺,裴鈺心虛的不得了,居然不由自主的向後退,最終退到了電視櫃旁邊的音響上;退不動了,就只好不言不動的恐慌著,睜大雙眼看著朝自己起來的顏幕。
顏幕在離裴鈺一步之遙的地方頓住腳步,把手伸向裴鈺的臉,緩緩的,好像瞅準了什麼。
裴鈺不知道他要幹嘛,緊盯著那隻手。
最終,顏幕只是用食指輕輕掠過了他的嘴角‐‐挑下了一顆飯粒。
裴鈺小小的哀嘆了一聲,嘆的是自己虛驚一場,卻突然看見顏幕把那顆飯粒送進了嘴裡,吃糖似地抿了幾下。
這個味道應該是木須飯,顏幕心道。
&ldo;呃……&rdo;裴鈺無言以對,弟弟是餓了嗎?他說吃過飯的呀!只有小賤才吃自己嘴角粘的飯粒呢……
裴鈺突然意識到自己又拿小賤和顏幕作比,這回他不敢笑了,黑溜溜的眼珠子轉動了一下,避開了與顏幕對視;他的這個舉動總讓人誤會他是個鬼靈精,實則剛好相反。
顏幕若有所思的審視著裴鈺的臉,好像是要用眼神把裴鈺解剖了似地,一分鐘過後,顏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