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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波魏特太太氣得癱在椅子上，握著手杖的手在發抖。

&ldo;你這個可惡的傢伙。&rdo;她嘶啞的聲音也發抖。&ldo;真該死!&rdo;

&ldo;說得沒錯。&rdo;提摩西愉快地說：&ldo;你想怎麼罵我，只要令你愉快，要怎麼罵都可以。但你用不著這樣折磨自己，也折磨你的女兒。讓我奉勸你一句‐‐你該好好祝福女兒，有情人終成眷屬。你女兒比你想像的更能幹，她和弗朗西斯結婚，也許會有一、兩個小孩。如果你仍頑固地不准他們結婚，你會永遠見不到你的外孫。難道你希望那樣嗎?&rdo;

她睜大眼睛瞪視他。他好像看到她眼中的淚水，可是不敢確定。

&ldo;你是我這輩子看過的最令人討厭的男人。&rdo;她低聲說。

&ldo;你不是好好的嗎?準女婿投資出去的錢都收回來了，外加一筆相當不錯的利息。女兒很快就結婚了。你在忖我們支票時，是不是也要附幾朵玫瑰?&rdo;

她咕噥著，氣得把手杖往地上猛敲幾下，然後沉默一陣子。賀倫&iddot;哈德林不願意他這名手下太過得意，淸了淸喉嚨。

&ldo;你得解釋解釋，為什麼要你去調查，你卻買了兩尊佛像，又買了兩尊印度卡麗女神像。到底為什麼?&rdo;

&ldo;是啊，&rdo;賀波魏特太太說道，又抬起頭，重拾她的自信心。&ldo;還有一大堆計程車費的帳單，你辦事都搭計程車啊!真是個討厭的傢伙!&rdo;

&ldo;全是合法的費用，&rdo;提摩不在乎地說：&ldo;你還得買一瓶白蘭地送一名銀行人員，他幫了我們的大忙。賀波魏特太太，我知道你很精，但我認為你還不至於是個吝裔鬼。你付這些費用時，想想小孫子在你身上撒尿時多麼有趣!&rdo;

他說完就走出去，回到辦公室，心情頗為愉快。點了一根駱駝牌香菸，呑雲吐霧將近一個小時，心裡還一直苦思著英瑪在這齣戲裡，到底搞什麼詭計，這個謎面一直解不開來。

電話鈴響了，他瞪視電話一陣子，不知是否又是他不想接的電話。最後，他嘆了一口氣，接起電話。

&ldo;餵?&rdo;他說。

&ldo;達文波特，&rdo;對方那位紐約警探說：&ldo;好啦，我們都溝透過啦，每一個人都溝透過了。明天上午十一點三十，我們雙管齊下，美術陳列館和倉庫兩邊一起來。&rdo;

&ldo;這麼早?&rdo;提摩西說。

&ldo;你這白痴，忘了明天是除夕?&rdo;紐約警探說：&ldo;每個人都回家了，儺道你還要我們這組人整個下午都耗著等嗎?&rdo;

&ldo;喔，對了，我沒想到這點。&rdo;

&ldo;福爾摩斯，你沒想到的事還多著呢。麥克艾佛說你會和他一道。&rdo;

&ldo;對，我扮他的小舅子。&rdo;

&ldo;好，&rdo;達文波特說：&ldo;你記得跟他約好的時間嗎?得提早十五分鐘，在美術陳列館的對街和他見面。&rdo;

&ldo;我記得的，&rdo;提摩西說：&ldo;這事全得偏勞你啦!&rdo;

達文波特大笑，道了再見，就掛掉電話。

提摩西走回家，仍然注意著後面有沒有人跟蹤他。他在一家店停留一會兒，買了兩瓶酒，計劃去珊曼莎家的途中再買披薩餅，這樣到她家時，披薩餅才不會涼掉。

回到他的閣樓，提摩西從冰箱找了些吃剩的雞肉餵了克麗奧，這隻貓把盤子舔得乾乾淨浄，然後蹲坐著舔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