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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視線。

顧棠梨把頭輕靠在桑萸肩上，無聊地刷微博打發時間。

滑動頁面的指尖頓住，顧棠梨盯著螢幕，秀眉突然蹙起。

桑萸不經意看去， 捕捉到了那則娛樂新聞裡出現的&ldo;易燃&rdo;二字。

是曾經風靡一時的搖滾樂隊&ldo;燃&rdo;。

樂隊成員共有四人，主唱是易燃， 一個給人感覺很疏離眼神卻性感還有著獨特嗓音的男人。

顧棠梨拉下頁面，那條新聞很快被其它資訊蓋去。

她神色動作都很自然， 不甚在意的樣子。

桑萸猶記她初來顧家的那段時間，顧棠梨痴迷於搖滾和朋克，是樂隊&ldo;燃&rdo;的忠實粉絲。

樂隊&ldo;燃&rdo;橫空出世，持續爆紅。

後因成員內部矛盾， 以及似是而非的醜聞，四分五裂的&ldo;燃&rdo;宣佈解散。

至此易燃歸隱，彈吉他的駱清州開了樂器教學工作室室， 其他成員繼續活躍在圈子裡。

顧棠梨摁滅手機螢幕，安靜地闔眼休憩。

到家後顧棠梨腳步略匆忙，沒一會兒便把他們拋在身後。

與司機張叔道別，桑萸和顧寅眠並肩行在寂靜的庭院。

桑萸埋頭數著步子，緩解突如其來的緊張。

她要和顧寅眠攤牌了。

夜空稀疏幾點星辰，眨巴著眼睛，好似在望著地上的兩人。

身旁小姑娘走得極慢，顧寅眠只好配合地放緩步伐。

穿過玫瑰園，行至廊橋，再走不到幾米，就到白色洋樓。

桑萸駐足樹下，緊張得嗓音透出幾絲尖細：&ldo;等下，大哥，我有話同你說。&rdo;

顧寅眠聞聲止步，側身面對桑萸。

月光從樹葉縫隙裡篩下來，銀色無邊。

她的臉籠罩在暗影裡，眉眼氤氳著女兒家赧然的姝態。

顧寅眠預感到了什麼。

現在是揭曉答案的時刻。

是或否，全在她心中。

顧寅眠維持著表面的淡然，負在身後的手卻不受控制地顫抖。

以及他的心跳聲。

它們都出賣了他偽裝的波瀾不驚。

&ldo;你說。&rdo;

桑萸不安地閉上眼睛，彷彿只有這樣，她才有勇氣開口：&ldo;那晚你同我說的那些話，是認真的嗎？如果，如果哥哥你只是一時興起，沒關係，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但如果你是謹慎考慮後才提出，我……我願意的。但拜託你一定要想清楚。&rdo;

睫毛慌張地顫動，桑萸睜開琉璃般清透的眼睛，她仰頭望著那張英俊臉龐，沒有底氣的說：&ldo;我哪裡都不好，除了和你共同生活過這些年之外，並沒有任何優點。我也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瞭解你。以大哥你的條件，值得找到比我好千倍萬倍的人。我不想委屈你，雖然我也想完成爺爺的願望，可是……&rdo;

桑萸全憑一口氣硬撐著，她神智恍恍惚惚的，都快記不清前面說了些什麼。

&ldo;所以，你要不要再等一段日子？&rdo;桑萸垂低眼眸，&ldo;我知道爺爺的狀況不容樂觀，時間很珍貴。但萬一你能遇到心動的好姑娘呢，單純為了爺爺和我結婚的那麼優秀的你，真的不會委屈，不會遺憾嗎？&rdo;

氣氛彷如靜止。

顧寅眠靜靜望著為她感到不值的小姑娘，心像是被刀刃割碎。

他並非觸不可及，她更不是低到塵埃裡的花。

分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