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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ldo;表少爺&rdo;一番情狀作態,分明是剛剛食了寒食散的模樣,施嫿盯著紙上的粉末,沉思了半天,一個計劃慢慢地在腦中形成了。
沒過多久,天色漸漸地黑了,夜色中傳來蟲子長一聲,短一聲的叫,這屋子裡沒有點燈,漆黑一片,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施嫿頓時精神一振,她將紙包藏入衣袖內,在桌邊坐定,門口浮現出昏黃的燭光,同時傳來鎖匙開鎖的動靜,之前那個僕從的聲音傳來:&ldo;表少爺,請。&rdo;
男子道:&ldo;人鬧了沒?&rdo;
僕從恭敬答道:&ldo;鬧了一會,小的勸了幾句,她便作罷了,估摸著是想通了。&rdo;
表少爺似乎十分高興,道:&ldo;不錯,挺機靈的,回頭去找管事領賞。&rdo;
那僕從語氣裡帶著喜色:&ldo;多謝表少爺。&rdo;
門開了,一個男子手中持著燭臺,走了進來,他的目光落在施嫿身上,令人不適,彷彿一條黏膩的舌頭,施嫿心中幾欲作嘔,但是掐著手指,強行令自己冷靜下來。
她坐在桌邊,垂頭不語,一副認命的姿態,表少爺很是滿意,合上門走過來,把燭臺放在施嫿身旁的桌上,一邊解開衣袍,一邊道:&ldo;想通了?&rdo;
施嫿抬起頭來,暖黃的燭光映在她的側臉上,透出幾分如羊脂玉的光澤來,眉目清麗,透露出幾分艷色,那表少爺見了,不由呼吸都停滯了一瞬。
片刻後,他才回過神來,笑道:&ldo;都說燈下看美人,越看越好看,果然不錯。&rdo;
他說完,輕佻地摸了一把施嫿的臉,著迷地道:&ldo;是個小美人,少爺今日走了大運。&rdo;
施嫿心中嫌惡無比,但面上卻半分不顯,反而眨了眨眼,露出幾分少女的羞澀來,彷彿不甚嬌羞一般,垂下了頭。
這動作顯然取悅了那表少爺,他滿意極了:&ldo;看來是真的想通了,小美人,來,以後跟著爺,伺候好了,要什麼有什麼,就是天上的星星,爺都能給你摘來。&rdo;
他說著,又摸了摸施嫿的臉,施嫿紅著臉,看似羞澀地低著頭,實則心裡恨不得拿金針把那隻手給戳上十幾二十個洞來。
她略微撇開頭,喚了一聲道:&ldo;表少爺……&rdo;
少女聲音嬌軟道:&ldo;小女如今想通了,願意跟著表少爺,那……表少爺願不願意憐惜小女幾分?&rdo;
表少爺聽了這話,頓時一顆心都酥麻了,連聲道:&ldo;好好,你說什麼都好。&rdo;
他說完拉著施嫿就要往榻上去,施嫿掙了一下,抿著唇笑了,語氣怯生生道:&ldo;小女未經人事,有、有些害怕……聽說酒能助興,表少爺能拿些酒來麼?&rdo;
表少爺眼睛一亮,滿口應好:&ldo;自然自然,小美人稍等片刻。&rdo;
他說著,揚聲吩咐門外的僕從道:&ldo;去取一壺好酒來。&rdo;
那僕從應聲去了,表少爺急色地拉著施嫿,又要往榻上滾,施嫿怎麼能從?她反過來拽住那表少爺,道:&ldo;酒還未到,小女先唱幾個曲兒給您聽聽?&rdo;
表少爺驚喜道:&ldo;你還會唱曲兒?那少爺可真是撿到寶貝了。&rdo;
施嫿心裡冷笑,你可不是撿到寶貝了?等會這寶貝就給你點顏色看看。
雖然如此作想,但是戲還是要演的,施嫿唱了幾支小曲兒,那僕從便拿了酒來,表少爺擺手讓他出去。
施嫿卻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