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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六順的話一說完,張六茅也反應過來了,這個叫盛鬼卿的,不就是之前他大哥說過的可以作證的證人,當下也不計較這人突然出現刺殺他大哥的罪證了,頂著一張與張六順一樣誠懇的臉上前道:&ldo;還請這位兄臺留下,能為我大哥還有陸姑娘的冤屈做個見證。&rdo;
他本不想留下,可是一聽到可以為陸小辭做見證,他猶豫了,沒錯,他除了披上兵服保衛邊疆的時刻,其它的時候,只要一碰上陸小辭的事情,永遠都這麼沒有出息。
常青村的時候被陸小辭嫌棄一句話能鬱悶一天,臨都城的時候因為陸小辭一句話,棄了大好前途去魯州當個地方官的手下,在魯州的時候,看著陸小辭和張六順在一起你儂我儂也是忍著酸澀,依舊堅守在那片土地上。如今,能這麼不要命公然挑釁張家,在張家門口刺殺張家嫡長子,不也是因為那個人嗎!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沒有出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沒出息到什麼時候!陸小辭是張六順的不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實了嗎?他到底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可他知道,這麼多年過來了,他早就改不了了,也許這個沒出息,真的要一輩子了,看著面前誠懇地兩張面孔,他撿起自己那把還有血色的長刀,緩慢道:&ldo;我聽你們的。&rdo;
反正他這一輩子也難以逃開了,不如就繼續順著心意走吧,既然他還能為她做點事情,還能出一份力,他又怎麼會捨得離開,捨得讓她辛苦呢?
張六順點了點頭,意料之中,張六茅則是鬆了口氣,剛才看盛鬼卿那樣以為會不願意得做點思想工作呢,沒想到能這麼痛快,當然,這樣才最皆大歡喜了。
世家送給張家的禮物,他要統統,挨個,一樣一樣送回去!
第二百一十九章:情意訣別前奏曲(十三)
天朝的牢房,總是潮濕帶了些陰冷的,張六順曾經就住過這樣的地方,只不過他住的時候,被褥一類的全都是張家拿進來的,嶄新又保暖,就連稻草也是有專人換過乾燥的,他並沒有感覺到這種陰冷。他呆的時候,只覺得這裡陰沉沉的,布滿哀嚎的聲音和血腥的氣味難以忍受。
直到今日,他才發現,原來,盛夏的天氣,這裡也能冒進來涼氣,難怪當時張家送進來那麼厚實的被褥。
陸小辭整個人趴在那稻草堆上,指尖凍的發紫,她臨近的牢房是個精神不怎麼正常的犯人,會突如其來唱起纏綿的戲腔。
朝思暮想的人兒就在眼前,就躺在那裡等著他,他卻突然失去了前進的勇氣,他們上一次見面還是以吵架收尾,這次卻已經被一個木欄給隔開了。
他好想喊一聲&ldo;辭兒&rdo;來表達自己的思念之情,可是他的嘴像是鏽住了,或者被繡花針縫上了一樣張不開。
她失蹤了一個多月,張家都為她出殯了,她竟然毫髮無傷,在這麼恰巧的時間回來了。說明瞭什麼?她根本就沒有被制住,這次失蹤說不定和六年,不,七年前一樣,她是自己跑了的,她不想回臨都,不想在看見他。
為什麼?這麼多年的苦讀,好不容易才得以入朝為官,為什麼放棄了?是因為他嗎?就因為那件事她已經討厭他到這個地步了嗎?可是那為什麼還要為他頂罪!
張六順心痛地站不住,蹲下身子看著那躺著的人兒,辭兒,你到底是如何想的啊?
被要求去拿被子的長隨回來了,張六順拿出鑰匙開門,那牢獄硬著頭皮說了句半個時辰。
張六順沒理,直接進了牢房,動作輕柔地替陸小辭蓋上宣被,陸小辭也許真的是被凍得狠了,就連往她身下鋪厚被褥也沒能驚醒她,她的身上發著冷汗,整個人小小地縮在被褥裡,也不知是冷的狠了,還是被這牢獄的陰暗嚇得狠了。
張六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