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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僕三個人,去園子裡走了一圈,路上說了些私話,蘇綠檀吩咐她們,這些天鍾延光表現出來的異常,絕對不許傳出去。
兩個陪嫁丫鬟當然是護著自家主子的。
但夏蟬還是疑惑道:&ldo;夫人,侯爺到底怎麼了?奴婢瞧著是有些怪怪的……&rdo;多的話,她沒敢說,怕說了傷主子的心。
蘇綠檀嘆息一聲,信口胡謅道:&ldo;以前的他知道自己心裡有我,可現在的他明明愛我愛的要死,自己卻不知道了。&rdo;
主僕幾人正要出園門的時候,聽到一聲樹枝被踩斷的聲音,蘇綠檀警惕地往黑漆漆的假山矮樹那邊瞧了一眼,高聲道:&ldo;誰在那裡?&rdo;
喵嗚一聲,一隻貓躥了出去。
冬雪道:&ldo;園子裡進了野貓,明兒奴婢讓人趕走。&rdo;
蘇綠檀忙道:&ldo;天冷貓兒不好找食,趕出去之前餵些東西給它們吃,記得離遠些,省得抓著撓著了。&rdo;
冬雪連忙應了一聲。
漸漸的,靜謐的園子裡,只剩下風聲。
假山後面,一個高大的黑影從裡邊走出來,月光下的鐘延光臉色黑黑的‐‐他愛她愛的要死?!
一刻鐘後,鍾延光也悄聲回了書房,面對著堆積在眼前的摺子,卻沒有心思看進去,風聲陣陣,耳邊卻彷彿出現了貓叫,他又記起蘇綠檀在園子對丫鬟的囑咐,目光頓時變得溫和了幾分
。
隔壁榮安堂裡,夏蟬還在揣摩蘇綠檀的那句話,末了忍不住問道:&ldo;……夫人,你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rdo;
蘇綠檀扯著嘴角道:&ldo;等我把你配了人,你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rdo;
夏蟬慌忙擺手搖頭,道:&ldo;奴婢不問了!&rdo;
蘇綠檀哼笑道:&ldo;瞧你嚇得。&rdo;
夏蟬給蘇綠檀在熱水裡絞了帕子,冬雪給她除簪披髮。
洗漱完了,蘇綠檀穿著裡衣,躺床上的時候問了一聲什麼時辰了。
夏蟬道:&ldo;亥時了。&rdo;
蘇綠檀立馬從床上坐起來,道:&ldo;都亥時了?&rdo;鍾延光還在書房呢。
裹了件披風,蘇綠檀趿拉著鞋子就準備起來催促鍾延光早睡。以前夫妻二人扮演恩愛慣了,有些東西都習以為常,一時間竟也改不過來了。
蘇綠檀正準備挑簾出去,纖細的手撥上珠簾,絲絲涼意沁如面板,登時明白過來,鍾延光已經痊癒了,這會子怕是不肯她同眠共枕了。
嘴角瞬間下沉,蘇綠檀轉身進屋,這天涼地凍的,再康健的身子也經不住夜裡睡覺沒被子呀,鍾延光若是因此凍病了,二人成天同進同出,同吃同坐,可不得連累了她?
一想起染風寒的難受時候,蘇綠檀抱了床被子起來,親自去了隔壁的書房。
書房大門還敞開著,蘇綠檀直直走進去,書房的門卻是關的,裡邊兒點著幾盞燈,整室通明。
院子裡風聲呼嘯,蘇綠檀裹緊了披風,敲了敲門,側身站在書房門外,道:&ldo;夫君,你還在看公文嗎?&rdo;
正提筆批註的鐘延光手腕一滑,不小心寫錯了字,他抬頭朝門外望去。室內燭火的橘光照在隔扇上,蘇綠檀雖然抱著被子,剪影依舊婀娜多姿,長睫挺鼻,尖瘦的下巴如一個正好能握在
手心的玉把件,削肩長項,平滑的背部直線下,是圓潤挺翹的臀和筆直修長的雙腿。
愣然片刻,鍾延光又聽見蘇綠檀帶著點兒擔憂道:&ldo;是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