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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出去。

&ldo;這個鏡子出不去，貿然出去很有可能會死，我們再找其他的辦法吧。&rdo;聞兮輕聲道：&ldo;反正有食物，餓不死。&rdo;

那些彷彿殭屍一樣的動物是沒有靈魂的，所以紅蓮業火也燒不死它們，聞兮倒是不會缺少食物，就是這些食物全都很難吃罷了。

&ldo;躲一會再出去吧。&rdo;她靠著牆角坐下，然後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九蘊和鬼嬰也在旁邊排排坐了。

&ldo;其實一直生活在這裡也挺不錯的，只要想辦法躲過一次又一次的紅蓮業火就夠了，地獄19層挺好，沒有勾心鬥角，沒有糟心的事情，也不用擔心高考考不上好大學。&rdo;聞兮少有的開了一句玩笑，雖然這個玩笑稍微有點冷。

九蘊卻沒有笑，她靠在聞兮肩膀上，過了很久很久才低聲道：&ldo;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真的不會說謊。&rdo;

第65章 【捉蟲】

整個空間當中一片沉寂, 過了很久很久, 九蘊才道：&ldo;聞兮, 你有沒有一點的喜歡我?&rdo;

&ldo;我不知道。&rdo;聞兮眼神很茫然, 她沒有愛過任何人，只是聽人說, 如果你愛一個人的話，就願意為了這個人去付出生命。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愛九蘊, 可是在這一刻, 她願意為了九蘊留下, 哪怕這裡暗無天日，哪怕時刻有紅蓮業火的危險圍繞在周圍, 哪怕呆下去可能會永世不得超生。

這是愛嗎?

她不知道。

&ldo;我知道, 我喜歡你。&rdo;九蘊湊過來，很輕柔很輕柔的親吻聞兮的額頭，帶著一點眷戀, 一點悲涼。

&ldo;你想要把我推出去。&rdo;聞兮反手抱住了九蘊：&ldo;我知道。&rdo;

九蘊能一眼看出她在說謊，她也能一眼看出九蘊接下來想幹什麼。

&ldo;你真是!&rdo;九蘊噌的一聲跳了起來：&ldo;你出去, 快出去!我們兩個好歹是鬼, 但你是一個大活人呀, 我們在這裡能生存下去，你呢?留在這裡陪我們做鬼?那還不如出去想辦法將我們救出去。&rdo;

以聞兮倔強的性格，怎麼可能答應，九蘊氣的跳腳，跳完腳之後, 兩個人還是安靜的依偎在一起，九蘊輕聲道：&ldo;你留在這裡又有什麼用呢?跟我們同甘共苦?那沒有什麼意義呀，出去吧，我們總是有辦法可以離開的……&rdo;

任她說破了嘴，聞兮就是巍然不動，最後九蘊也不說了，趴在聞兮懷裡，不停的罵她：&ldo;你就是個傻子，笨蛋，你從以前就笨，現在還是笨!&rdo;

&ldo;我以前……是什麼樣子的?&rdo;聞兮突然道。

九蘊的聲音戛然而止，她躺在聞兮懷裡，這個懷抱是暖暖的，是活人的懷抱，過了很久很久才道：&ldo;你是個好人，是英雄。&rdo;

&ldo;是嗎?&rdo;

&ldo;對。&rdo;九蘊低聲道：&ldo;但是你不需要想起來，因為好人總是沒有好下場的，你不必去考慮那些痛苦的過去，因為那些過去對現在沒有任何的影響，你只需要向前看，只需要看到快樂的東西就好了。&rdo;

&ldo;真的是這樣嗎?&rdo;聞兮並沒有深究，她在這一刻很清晰的知道一件事，懷裡這個人，身上所背負的東西，比她想像的還要多。

九蘊有很多很多的秘密，疑似前生的故事，還有她身上滔天的血氣，以及並不匹配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