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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ldo;不知道鑰匙在什麼地方&rdo;的推脫，統統是隨口編出來的。

衛瓊：&ldo;為什麼?無妄海的水位下降了麼?&rdo;

龍王：&ldo;沒有，無妄海看起來一切照常，連冥府上的河道都是通常無比，可從無妄海里流入冥川的水卻一年比一年少了。洗不盡怨氣，恐怕對各族都不好。&rdo;

可連線冥府和無妄海的河道又是個玄學河道，即無妄海本身位於一片難以捉摸的空間中，河道的連線位置似乎也被投影到了什麼別的世界，除了汩汩水聲，大多什麼都見識不到了。

龍王：&ldo;我倒是聽說，無妄海里住著的是玄武，真正的四大神獸之一‐‐ 你說，會不會是它睡夢裡換了個姿勢，把河口給堵住了?&rdo;

衛瓊：&ldo;……您這又是從哪裡聽說的?&rdo;

龍王：&ldo;你爺爺或者我爺爺吧，我也記不得了。&rdo;

衛瓊：&ldo;您可以喊它試試。&rdo;

龍王：&ldo;你當我傻呀，我怎麼知道玄武脾氣怎麼樣。萬一他討厭咱們祖上討厭的要命怎麼辦?碾死我跟碾死一隻泥鰍沒什麼區別。&rdo;

衛瓊：&ldo;……&rdo;

龍王：&ldo;別這幅模樣，我不是來找你商量呢嗎，咱們從長計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rdo;

父子倆有一搭沒一搭地扯皮一會兒，衛瓊看了看牆上的表，學校該放學了。

他掏出鋼筆簽字，眼神絲毫不猶疑，乾脆利落地說：&ldo;難得來一趟，您替我接阿霖放學吧。&rdo;

龍王瞬間支支吾吾起來，什麼亂七八糟的藉口都往外飆。

衛霖是受罰中的老五。都說養不教父之過，當初事情發生的時候龍王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衛霖變回了蛋由衛瓊重新孵化，龍王恰好看見了新出殼的衛霖。

除了衛瓊之外，龍王很少特意盯著龍子出殼，到了衛霖這裡卻是陰差陽錯，龍王突然生出了逗弄龍族新生兒的愛好。

……大概是年紀大了想抱孫子，但是龍王拒絕思考這其中的含義，整天傻樂。

終於在某天被暴躁的饕餮一口吞了半個身子‐‐如果不是龍王及時化龍形，估計早就整隻龍進饕餮的肚子了。

恭喜龍王獲得&ldo;饕餮聲望&iddot;仇恨&rdo;。

龍王在那之後再也不敢逗弄龍子玩兒了，不管是成年體態還是幼兒體態。

他突然想起自己和剛出生不久的椒圖開玩笑，把他從殼裡拉出來舉高高，結果差點兒被椒圖用自己的貝殼夾住手指的事情。

龍王悲從中來，再也不敢把兒子們當玩具擺弄了。

衛瓊讓龍王去接衛霖，就是故意為難他。衛霖肯跟著他走那才叫見鬼了。

衛瓊：&ldo;您也別推三阻四的，常和弟弟們交流交流感情了。他們也不會總以為您心裡沒有他們‐‐&rdo;

衛瓊說著停頓了下來。

龍王心裡應該還是喜歡自己的兒子們的吧，每次把蛋捧回來都是十二萬分的小心，聽說衛瓊剛出生那會兒，他還三天三夜啥都沒幹，就只知道盯著衛瓊傻笑。

龍王或許有做一個好父親的起點，但他天生不愛擔責任。看見自己兒子的時候自然也是笑眯眯說話的，但是私下裡想討他一分費心難度和登天差不多‐‐說起來他就是古代標準版的昏君，朝政不想管，全程缺席後代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