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戰(第1/2 頁)
周城他們做個局不容易,好不容易讓突厥跑回去百餘名傷兵,眼瞅著疫毒就要送入敵營了,可哈勒亦那孫子竟然以怯退為由,一股腦的都在陣前斬殺了。
他這麼一弄,是一點沒給宿主發作的時間,定山鎮五十多條性命,十分之一的兵力全白搭了。氣的周城在上面直跳腳,連頭盔都扔了。
但從哈勒亦的態度就能看出來,他是不會給定山鎮太多的時間休息的,說不準沒等疫毒發作,他們這些人也許就都報銷了。
所以,只能趁著吃戰飯的時候,把那些浸了劇毒的箭矢抬了上來,李守義還叮囑大夥,絕對不可觸碰箭頭,那上面的毒見血封喉。
而周城也令老郭帶著人,將鎮中多柴火,多燒沸水以淋敵。現在的情況是,想盡一切辦法,遲滯敵人的進攻,能拖一日是一日,等待州軍的主力出擊。
可這飯還沒吃幾口,第二波次的進攻便開始了,劉昱振臂高呼:“禦敵,禦敵!”,話音剛落,便被箭矢擊中了左肩,坐了個大屁股蹲。
李守義支起一張盾牌放在身後,一邊幫劉昱卸著肩甲,一邊打趣道:“老劉,你說大夥也不瞎,你喊什麼啊!”
瞧著士卒們在各自戍主,副戍的指揮下,展開有力的回擊。劉昱也是自嘲的笑了笑:“習慣了,總覺得他們沒了我不行!”
“哎,老兄,我如果告訴你,剛才弄那些毒箭的時候,忘記洗手了,你怎麼看?”
啊?
劉昱剛驚詫的扭頭,李守義便趁著他走神的時候,折斷了箭枝,並快速的剩下的半隻抽了出來,疼的劉昱是一陣呲牙咧嘴。
不用這辦法不行啊,要不然他就得遭二茬兒罪。拿起金瘡藥將前後的創口堵上,李守義趕緊又將紗布纏了上去。
“嗨嗨嗨,我這是活人,你就不能輕點。”
倒吸了幾口涼氣,擦了把額頭上的汗,劉昱繼續道:“我說你家大人是怎麼想的,當道士也就算了,咋還讓你當兵呢!”
男人之間混熟很簡單,一起經歷過生死後,不同性格的人也能成為刎頸之交。這也就是跟李守義混熟了,否則劉昱這麼世故的人,是不會說這種話的。
“我娘沒得早,後宅又不安寧,當兵總比實在女人手裡好吧!”
李守義這話說的半真半假,可劉昱卻信了,大戶人家是非多,腌臢事更多。放在他們這樣的平民之家,這麼好的孩子,可捨不得送上來找死。
“話說回來,你們倆比定州越騎郎將-李洽強多了。”
“那混賬東西,就因為我不願在他那當兵,詛咒發願我到前面當排頭兵呢!”
給劉昱戴了高帽,李守義伸手將拉了起來,他的左肩傷了,連帶左臂不能驅力,最好是指揮,不要逞強拿弩了。
可這傢伙卻是個犟種,說自己就是一條賤命,赤條條無牽掛。活動了一下左臂,又端在朵跺之間,開始一箭箭的射了起來。
李守義是想勸,可見周圍將士為了不耽誤事,隨便用毛巾裹住傷口,又拿起武器繼續作戰,嘴邊的話也就嚥了下去。
是啊,這些人活的比他清醒,丟了定山鎮這塊城牆,不僅他們要死,後面的村莊那些來不及撤退的人,連有尊嚴的死都是妄想。
眼見周城負責左翼有突厥兵衝了上來,李守義也來不及多想,抽出腰間的宵練劍,運轉氣海,便衝了過去。
因宵練劍的劍身被一股淡淡藍光包裹,所過之處甚是顯眼,再加之李守義的身法奇快,很快就成了突厥兵攻擊的重點。
“嗨,我說老弟,你這劍法花裡胡哨的挺好用,教教老哥唄,老哥請你喝酒。”
“周鎮頭,你不知道什麼叫法不傳六耳嗎?這種事,咱們回頭喝酒說!”
揮出一刀砍翻一位突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