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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可以再快一點、還可以再靈敏一些。

飛速的弓動混合著指尖的殘影，炸出最後一片旋律的花火，夏洛琳和帕格尼尼同時揚起琴弓，重落下最後一個絃音。

令人眼花繚亂的鐘之樂章餘留下瑰麗與瀟灑。餘音還未散去，她彷彿能看到一束光照在自己身上。

掌聲、歡呼、盛讚？

把九分鐘的《 caanel》用五分鐘拉出來？

這些都不重要了。

和帕格尼尼一起拉這首曲子，就是她無上的榮光。

第51章

&ldo;洛琳……&rdo;

蕭邦一直維持著右手扶在石質攔臺上的姿勢, 在這隔層上全程靜靜地觀看著夏洛琳的演奏。除了一開始流露出的驚詫，他臉上的表情一直顯得很平靜。

平靜？不可能的。

作為波蘭鋼琴家好友的孟德爾頌將他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儒雅的青年在這場返場演奏中，帶著白手套的手指在扶手臺上捏緊後又舒張，來來回回的次數多到讓德國作曲家都不想去數了。

尤其在他純淨藍色的眼眸裡跳動的神光, 要說他心中絲毫未起波瀾, 孟德爾頌寧可相信他能把這位波蘭人買下打包回德意志。

在看這位小姐貢獻瞭如此精彩演出後蕭邦那聲飽含著不明意味的呼喚，他肯定在遺憾自己離她那麼遠吧。

&ldo;弗裡德, 這位小姐的琴技原來已經如此精湛了嗎？能跟上帕格尼尼的演奏，這簡直像個奇蹟。&rdo;

湊近了自己的朋友, 孟德爾頌準備從好友口中撬出些訊息來。

&ldo;洛琳她一直都很優秀。只是我不知道, 她的小提琴已經可以到達這個高度了。&rdo;

蕭邦遠遠地看著那個在臺下和帕格尼尼一起向觀眾行禮致謝的少女, 眼神柔和, 語氣從欣喜漸變成迷濛。

好友這幅樣子簡直讓孟德爾頌快要十分不符合身份地翻白眼了。這還是那個冷清自持的蕭邦嗎，他分明在這個人身上看到了丘位元光顧的痕跡了。

&ldo;洛琳是嗎？我都不知道你時候有了這樣一位出色的小提琴家朋友了, 或許你願意為我講述一番？&rdo;

作曲家決定追根究底。

&ldo;菲利克斯，恕我直言，如此輕率地直呼一位女士的名字並不符合禮儀準則。&rdo;

鋼琴家依舊不動聲色。

&ldo;是我失禮了, 那請有禮貌的蕭邦先生告知可憐的我，應該如何稱呼這位女士？&rdo;

少見地，作曲家開始了不依不饒。

&ldo;……&rdo;

鋼琴家剛想報上小提琴家的姓卻又咽下了即將出口的發音。如果讓好友稱呼她的東方姓氏, 似乎感覺更親暱。他細細地思索了一番，想好了回答。

&ldo;&l;夏洛琳&r;, 你可以這樣稱呼她。&rdo;

聽到這番話, 孟德爾頌成功地被蕭邦噎住。

&ldo;夏洛琳&rdo;？

你確定給我的這個詞不是她的名字？還是說你只是想保有你對某位小姐的特殊稱呼來著？

&ldo;好的, 我親愛的弗裡德，似乎你和這位夏洛琳小姐關係匪淺？&rdo;

&ldo;再次恕我直言，這樣私下妄議一位小姐的社交似乎也不符合禮儀標準？&rdo;

孟德爾頌看著蕭邦依舊一副雲淡風輕淺笑的模樣。從來不知好友還有如此令人慪火的本事的他，成功地體驗了一把啞口無言的感覺。他立即用十分公式化的語氣與蕭邦繼續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