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踉蹌了幾步的夏洛琳只好伸出手扶在他胸前才能使自己站穩，李斯特伸出左手安撫似的順了順她的背。

然而在卡洛琳眼裡，這像一個愛撫的擁抱。

&ldo;弗朗茨&rdo;

夏洛琳有些不太理解李斯特這麼緊張。

&ldo;弗朗茨！&rdo;

卡洛琳則是十分心痛李斯特這麼在意。

鋼琴家把小提琴家護在身後，有些複雜地看著兩年前自己最熟悉的那一張臉。

那張踐踏了自己自尊、讓自己臥床良久的、變成藏在自己月光奏鳴曲裡傷痛的美麗的臉。

李斯特久久不語，看著卡洛琳悲傷卻又憤怒的表情，心中的那些陳年的鬱結突然就散開了一道口子。

&ldo;夏洛琳，你先去出去等我。我和這位夫人說兩句話就離開。&rdo;

&ldo;弗朗茨&rdo;

&ldo;去吧，在門外等我就好。&rdo;

他的聲音不容拒絕。

&ldo;那好，&rdo;夏洛琳像這位夫人行了個禮，&ldo;夫人，容我先行告退。&rdo;

開門離開時她轉頭看了看李斯特，鋼琴家有所感應，回了她一個示意請放心的微笑。

第31章 salon&iddot;她和他的新年

屋內, 良久的靜默後，卡洛琳慢慢靠近了李斯特，卻被他後退又保持著原先禮貌的距離。

一絲受傷的神情染上了她的眼睛。

&ldo;你這樣急匆匆趕過來，毫無禮數地開啟一位淑女的房間，是怕她出什麼事嗎？&rdo;

&ldo;為我的失禮向您致歉，夫人。只是我並不認為您和這位小姐會有什麼話題需要單獨詳談。&rdo;

&ldo;你是怕我在她面前提及你和我的過去嗎？&rdo;

&ldo;害怕？我從未向她隱瞞過我的過去。&rdo;

&ldo;弗朗茨！我呢？我們呢？&rdo;

卡洛琳情緒激動起來，逼近李斯特大聲質問。

&ldo;夫人, 容我提醒您, 您現在是阿爾迪戈夫人。&rdo;

李斯特皺了皺眉，再一次微微拉開了距離。

&ldo;所以，你早已走出來了是嗎？連同那些美麗的回憶都被你丟棄了對嗎？&rdo;

她的聲音已帶著些哭腔。

&ldo;不，夫人, &rdo;李斯特平靜地開導她，&ldo;過去儘管美好，但也伴隨著悲慟。沉湎於幻夢之中, 就會連現在的真實也錯失了。&rdo;

&ldo;可真實令我痛苦, 唯有幻夢才能讓我綻開笑顏。兩年了，我後悔了, 如果我沒有順從沒有放棄我心裡的愛，我就不必如此痛苦。&rdo;

&ldo;請你像以前一樣疼惜你卡洛琳，只有你可以再一次讓她快樂。&rdo;

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深情地詢問著鋼琴家。

&ldo;你都不願意叫我名字了嗎, 弗朗茨？你沒忘記對我的愛, 你害怕叫我的名字！&rdo;

&ldo;夫人, 您已經在眾神面前與他人締結了婚姻。不論過去，我們理應互相尊重&rdo;

被卡洛琳隱秘的期待震驚到的李斯特，企圖用委婉的語句表達。

&ldo;不，弗朗茨，我不信！&rdo;

卡洛琳高聲打斷了李斯特的話，她激動地說出自己的心聲：&ldo;是她！是她對不對？那位跟你住在一起、和你一起來沙龍、會安靜看你演奏的小姐，是她引誘你改變了心意對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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