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因為被打劫,所以才打劫(第1/4 頁)
餘閒和法夫子已經神交已久了,然而這還是第一次見面。
和之前想象的虛白皆白的老頭子形象不同,法夫子長得很高大,目測看來,將近有兩米!
近乎巨人一樣,自帶厚重的壓迫感。
他似乎有每天“刮鬚”的習慣,臉上很乾淨,唯一的毛髮就是蒼白的眉毛,呈現倒八,不怒自帶。
詭異的是,他的頭髮卻很濃密烏黑,沒有束髮或盤發,被修剪較短,直接垂落,簡單的用一條黑色頭帶固定著。
他就那麼筆直的站在陰影裡,如鐵塔一般,讓人有種高山仰止的敬畏感。
看著手心裡蹦跳的明斷尺,法夫子淡淡道:“小傢伙,近來過得可好?”
明斷尺發出一陣嗡鳴聲。
這法器,是法夫子年輕時用過的,長期浸浴著法夫子的神念,顯然早已有了靈性,甚至開啟了靈智!
這次重新遇到老主人,明斷尺顯得很激動,在法夫子的手心裡反覆蹦躂,彷彿在向他表達久違的想念。
法夫子聽了一會嗡鳴,輕輕點頭,道:“這小傢伙好像不太滿意這陣子與你一同的經歷。”
餘閒的額頭冒出了黑線。
這小東西敢情在打小報告呢。
這就好比女人遇到了前任,訴說著現任某些方面的表現沒有前任的那麼好。
“無須介意,老夫年輕時常帶這小東西在身邊,用它審案斷案判案,養出了一股霸道之意,不甘於庸碌的日子。”
法夫子的語氣很慢,但每個字都格外凝實:“當時逢亂世,吏治敗壞、民風凋敝,案子自然又多又雜。現如今天下一統,社稷蒸蒸日上,而你又不是審理案子的官員,自然鮮少派上用途了。”
“如果可以選擇,老夫倒寧可你將它塵封在箱子裡,那就代表天下是真正的太平了,律法是真正獲得了施行和健全,少了許多冤假錯案,這不就是我法家人致力的目標嘛。”
言畢,法夫子輕輕一拋,明斷尺飛回到了餘閒的手裡。
餘閒攥住明斷尺,信誓旦旦道:“法夫子您放心,回頭我一定會多用用它,什麼街坊矛盾、鄰里爭吵,以及有人走失牛羊什麼,全給它用上。”
明斷尺一聽自己未來只能應付這些瑣碎破事,光芒當即消散,安安靜靜的落在餘閒的手裡。
生活對它而言,儼然沒了判頭。
“曾幾何時,老夫也幻想著待天下太平後,去一個小地方,當一個最低層的主官,每天處理一些雞毛瑣事,倒也不失為一件樂趣。”
武夫子偶爾還會哂笑幾下,法夫子是真的不苟言笑,始終一本正經:“這就跟兵刃一樣,其實最好的兵刃,就是放在兵器架上吃灰塵,那就意味著沒了殺戮紛爭。”
“法夫子,你這話我就不太苟同了。”
餘閒知道法夫子馬上會考校自己,鑑於法夫子的壓迫感太強,必須得先壯起一些聲勢,也就是以歪理懟之。
“那你說說,我剛剛的話錯在哪裡?”法夫子抬了抬下巴。
“好的兵刃,不僅要長期維護打磨,還要經常拿它練功習武,強大自己,展現威懾。”
餘閒斟酌著措辭,條理分明的回道:“有些東西吧,你可以不用,但你必須擁有。如果藏著掖著,別人只會覺得你軟弱可欺,到那時,殺戮紛爭一樣會到來。”
法夫子目光閃動,道:“就好比你剛剛和武夫子說的,拳頭出真理?”
“差不多,但我和武夫子說的意思是,把人打服了再講道理,是所謂的以武德服人。但對於您這位法家聖人,我覺得應該是以理(力)服人,展現足夠的威懾力,這樣連打架都不需要,直接就可以講道理了。”餘閒儘量說得通俗易懂。
這個道理,是前世他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