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只是威遠侯府的家丁(第1/3 頁)
餘閒寫完紙條,就遞給了顧帆。
顧帆含著滿眼的景仰,屁顛顛的跑去交給了那個歌姬。
歌姬的神情有些古怪,看了眼紙條上的潦草字型,眼中又顯露出不屑和鄙夷。
她從小就被調教練習歌舞,不通文學,也讀不通這段詩詞的含義,只匆匆掃了眼就轉過身,沿著紅緞飄到了吊臺邊。
當她把紙條交給盧曄的時候,低聲說了幾句。
盧曄一聽也皺了下眉頭。
一個家丁僕從,居然敢替主人對詩,還是在這種文雅之地,簡直有辱斯文!
再攤開紙條,看到上面難以入眼的字型,盧曄更是嫌棄到家了。
他覺得自己的眼睛被玷汙了。
但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心比天高的秀才了。
如今他是為三鬥米折腰寫小黃文的老秀才。
耐著性子,他艱難的閱讀這兩段詩詞,但讀著讀著,他的眉頭反而擰得更深了,眼睛更是激凸了出來!
那歌姬見狀,更是暗暗冷笑。
一介家丁,也好意思學人賦詩作對,剛剛還羞辱自己,不知天高地厚!
於是,她翹首以盼著盧曄當眾念出這紙上的爛詩,讓那家丁成為全場的笑柄!
與此同時,傅錦年也仰頭望著吊臺,志得意滿。
享受著酒樓上下的矚目吹捧,以至於前幾日陰霾的心情也一掃而空。
見證了餘閒的翻身逆襲,連尊崇的杜隆也對這“差生”讚不絕口,令傅錦年格外的心塞。
後來,他認清了現實,跪舔是沒有前途的,既然杜隆不欣賞他,那他就另擇良木而棲。
他決定投效法家的對頭儒家。
而今夜在倒懸樓舉行的中秋詩會,匯聚了聖京城許多達官貴人,若是自己能在此一鳴驚人,儒家肯定會對自己珍而重之、悉心栽培。
到時,靠著家裡的關係,他再拜師楊吉,假以時日,必能讓曾對他愛答不理的杜隆高攀不起!
他也翹首以盼著盧曄把手裡的詩詞念出來了。
看盧曄面沉如水的模樣,肯定是寫得太爛了!
終於,盧曄的目光從紙條上移開,抬起頭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以聲辯之術,嗓音高亢的說道:“為公平起見,老夫需要先說明一下,這段下闋,出自貴客的家丁。”
此話一出,周圍陸續傳出了驚奇譁然之聲。
傅錦年也愣了愣,隨即勃然大怒。
豈有此理!居然派家丁跟自己對詩,是瞧不起本公子嘛!
罷了!倒是要見證一下一介家丁能賦出怎樣的詩,到時自己定要好好譏諷幾句!
附近不遠的雅間裡,寧雲心的芳容也浮現出一抹疑惑,她看向十七皇子:“那個雅間的人是誰?”
“剛剛作詩的是恆國公的嫡次子,傅錦年,頗有才學,但由於是次子,他只好努力用功,考取功名了。”十七皇子介紹道,隨即目光落到了紅綢緞繫住的那雅間:“至於那裡面,人沒有露面,待我查一查。不過能派家丁應對,想來也不是什麼才俊。”
接著,十七皇子跟扈從叮囑了幾句。
那扈從去了外面,不久後,把剛剛的跑堂叫了進來。
“那雅間裡坐的是誰?”
“公子,小的不清楚。”
十七皇子一個眼神,扈從直接掏出一小錠金子。
跑堂直接眼冒精光,但嘴上仍顯得糾結煎熬:“公子,小的真不能說,否則威遠侯家的公子要縫了小的嘴巴。”
扈從將金子丟給跑堂,揮手打發走了。
“威遠侯的公子?什麼情況?”寧雲心又來了興致。
“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十七皇子言簡意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