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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風現在心情已經夠糟了,不想被他弄得更糟,便隨口報了個地址給他。
&ldo;離我很近,十分鐘就到。&rdo;
說完這句,明朗結束通話了電話。
打發掉明朗,長風立刻給於淳打了過去,她對國內的情況不太瞭解,問於淳是否能為佳佳申請保護令。
&ldo;國內哪有這樣的條件,家暴法才出臺不到半年,打老婆孩子,放在以前都不算犯罪,批評兩句就完事了。&rdo;
於淳在電話那頭嘆氣,她聽長風義憤填膺地說了一大堆,隱隱生出些擔心。
&ldo;長風,你有沒有想過轉幕後?&rdo;
於淳儘量平和地開口:&ldo;你的衝勁和正義感,讓你成為了非常優秀的記者,但你共情太強,遇到與民生相關的社會事件,往往會陷入太深,這對你沒一點好處。&rdo;
&ldo;我們只是記者,我們能做的,是揭露報導事實,後面的整改反思處理等等,都不是我們能辦到的。&rdo;
&ldo;而且你以往的採訪物件,都是相對有地位有頭臉的人,你不能用國外的那套處事方法來應對國內的事件,那樣做,受傷的只會是你。&rdo;
於淳的話,讓長風的心情更亂了,掛掉電話後,她站在家屬區外的馬路邊,看著夕陽思考人生。
倉促回國,莫名調崗,不管這一切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確徹底打亂了她的生活節奏。
雖然在這之前,她過得並不像她口中所說的那麼好。
在外五年,除了工作幾乎沒有閒下來的時間,頻繁出差,日夜顛倒,胃出血一次比一次嚴重。
沒有朋友,沒有情人,沒有人能受得了一個常年睡辦公室,連自己公寓在哪一層都搞不清楚的女人。
一開始,浪漫的歐洲同事還會打她的主意,接觸過幾次後,都敬而遠之了。
她甚至喜歡上了倫敦,陰鬱多雨的天氣,人人都很少笑,她的寡言與冷淡便不顯得突兀了。
爺爺奶奶五年前雙雙過世,自此謝長風再沒了家,連回國的理由都找不出了,每年春節,她都主動要求值班,把回家的機會讓給別人。
工作狂、完美主義、不近人情、冷酷、無法深交,她被同事們貼上了各種標籤,沒有一個適用於當年那個軟萌萌的小長風。
十年,她變成了自己都不認識的陌生人,像沒有腳的鳥,只能不停地往前飛,沒有目的地,也無法停歇。
一輛黑色賓士緩緩停在長風身邊,明朗開門下車,闖入了她的視野。
不管過了多久,這個男人的一切都讓她覺得賞心悅目。
整潔的髮型,漂亮的額頭,劍眉星目和看人時微微抬起來的下巴,跟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沒什麼兩樣。
他沒變,而自己卻變得面目全非了。
明朗盯著長風朝她靠近,細細分辨著她神色莫測的表情,正要開口問話,忽地眼神一閃,臉色陡然一變,兩步奔上前,抓著長風的胳膊把她往懷裡帶。
於此同時,一聲悶響重重落在了他肩上。
沒等長風回過神來,明朗把她往外一推,揮動沒受傷的左臂,狠狠砸了出去。
&ldo;啊‐‐打人了!打人了!&rdo;
佳佳媽媽的聲音尖利響起,長風驚魂未定地轉過身,就看見明朗連著幾拳把佳佳爸爸打倒在地,再一腳踢開了他手裡拿著的那段鋼管。
佳佳媽媽立刻撲到男人身上,扯開嗓門哭號:&ldo;打死人了!我家男人被你打死了!有沒有人來管啊!死人了啊!!&rdo;
長風被這個變故嚇得一愣,反應過來後,立刻轉頭看向明朗,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