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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男人那掩不住幸福的，純粹而喜悅的臉孔，男子忍不住，胸口突然一陣刺痛。

突然不想再看下去，想撇過臉，卻發現，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了，無法控制，只能保持這一個姿勢，看著那註定悲傷的劇目。

&ldo;啪&rdo;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讓男子的心臟也跟著一抽。

男人的臉被打偏了過去，身子也因為慣性被甩到了床上。

可以清楚地聽到，那個紅衣的男子，用怎樣難聽的詞彙辱罵著男人，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個男人突然變得悲傷沈寂的雙眼，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那掩在男人那具高大身體裡，深深的寂寞和傷悲。那個原本還無比幸福著的男人，突然和記憶中的某張臉重疊，一樣的，已經淚流滿面。

紅衣的男子，突然開始撕扯男人的衣服。

似乎是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男子拼命地掙扎著想要上前，想要去阻止那個紅衣的男子。可無論怎麼想要移動，想要大喊，都只能是徒勞地睜大雙眼，不能移動半分，不能喊出一個音節，只能目眥欲裂地看著那個男人，被那紅衣的男人壓在身下，毫不留情地狠狠貫穿。

看著男人腿間刺目的鮮紅，看著男人身上，一個個泛著血色的印記，看著男人隱忍著咬破的雙唇，男子突然感到眼眶一陣火辣的疼痛，有什麼滾燙的液體，開始在撐得有絲破裂的眼眶內集結。

然後，他看見，那個已經痛到臉色發白的男人，對著那個殘忍地折磨著他的男子，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明明是那樣明朗的笑容，卻因男人那一雙悲傷的眸子，看上去是說不出的慘澹。接著，他就看見那個男人輕輕分開已經被咬地破碎的唇，對著身上的男子，用特有的低沈沙啞的聲音，輕輕吐出了句，

&ldo;我愛你。&rdo;

淚水，一瞬間決堤。

淚水迷濛了視線，卻依舊可以看見，男人還在繼續被那個紅衣的男子無情地貫穿。

突然眼前的場景，發生了變化。

肅穆的氣氛，整齊的書架和案臺，那是男人的御書房。

卻還是那兩個人，還是那樣粗魯的沒有一絲憐惜的交媾。

他聽著那個紅衣的男子，用冷漠的聲音，逼迫男人將他調離，聽著他，用那樣絕情的語調，當著他的面，告訴他，他喜歡的是別人。他看著那個男人，因那個男子而瘋狂，看著那個男人，因那個男子而絕望，看著那個男人，那樣卑微的乞求，又那樣徹底地被傷害，最終，只能絕望地說著愛。

心痛到無法呼吸，為那個男人的絕望，為那個男子的殘忍。憤怒到幾乎想要殺死那個傷害男人的人，卻突然怔愣於，那與他一模一樣的容顏。

場景繼續不停的變換，從白天到黑夜，從男人的寢宮到宮外。每一個場景裡，都有男人，和那個與他長的一模一樣的男子，不，他知道，那就是他。每一次，看到的都是他們正在交合的場景，每一次，看到的都是男人在他身下隱忍著呻吟，然後被他毫不留情地貫穿。

每次，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男人總會對他說愛。只是每說一次，男人的眼神就會越暗淡，笑容就會越苦澀，身形就會越憔悴。而他，卻從來沒有給過他一次回應，他給他的，永遠只有殘忍的痛苦，和冷酷的拒絕。

他就這樣看著男人，在另一個他的身下，慢慢的憔悴下去，最終，唇角再也看不見一絲笑容，臉上也滿是與年齡不符的滄桑，而那始終縈繞著一層孤寂的眸子裡，更是已經布滿絕望。最終，絕望成灰，再無一絲光亮。

而看著男人那一雙死灰一般冷寂的眼，他只能感覺到胸口空空蕩蕩，似乎生命中，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在一瞬間失去了，一股冷意從血液裡竄過，冷徹心骨，突然間，恐懼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