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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敏敏趕了出來,他只能在敏敏的門口苦笑,嘲笑自己的無奈與痛心。
過了十分鐘,從敏敏房間裡傳出了壓抑的痛哭的聲音,久久不息。
敏敏啊,是哥哥對不起你,是他該死。
就讓所有的痛苦都留給他吧,他可以永墜地獄,他可以受盡詛咒,永遠痛苦,只求敏敏能無憂無慮。
張新玠擔心著敏敏,她剛剛小產,這樣哭下去對身體不好。
他拿出敏敏房子的鑰匙,鑰匙是敏敏從前給了他的,他輕輕走了進去,抱住了敏敏,他感受到了敏敏冰涼的身體在輕輕地顫抖。
是他傷害了她,他會用一生去彌補,這一次,即使敏敏趕他,他也不會再走了。
還好,敏敏沒有排斥他,任他抱著。
張新玠沒有去上班,整整一個星期,他都在照顧敏敏,敏敏恢復得很好,除了身體還有心情。
她的心情異常得好,以致於張新玠完全忘了敏敏流產前歇斯底里咬牙切齒帶著恨意對他說的話,她說:&ldo;既然你如此想要你的孩子死掉,那我就如你所願。只是張新玠,我張敏敏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原諒你!永生不會!&rdo;
敏敏對他說:&ldo;我張敏敏這一輩子不會再原諒你!&rdo;
聲音淒婉哀絕。
張新玠忘了,敏敏是恨她的,以致於他去公司上班的第一天,她就無聲無息地走了。
沒有前兆,沒有給他留下隻言片語。
第一百二十三章 瞞著
天瑜回去時,經過裊裊河畔,柳色如茵,在金黃路燈下,古老的柳樹傲然立在那兒,斑斑褐褐,柳枝低垂而新葉豐盈,不管世事如何,柳樹總低垂著頭,多少人離去,多少人走來,似是迎接,似是送別。
人生如柳,用風霜往事增添著年齡,用片片新葉展示著表象,掩飾著由裡及表的龜裂的靈魂,然後帶著它低垂的新枝舊枝和滿樹的綠葉熬到秋季,如此年年復始,不死不休。
誰人會折這樣一枝殘柳,送別心上愛人?亦或待葉枯敗,將它留給自己?
敏敏不知道張新玠的靈魂,亦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事情太過於複雜,天瑜一時之間還沒有想好對策。
天瑜想起張新玠談起往事時的眼神,波瀾不驚裡含著深深憂愁。
大抵成熟的人不光歷經風霜,創的下千萬財產,還能受得住不變初心。
張新玠是如此深情,寧願自己受著無邊罪惡,也要守護敏敏生活如常。
天瑜想起她曾經問過張新玠:你愛不愛敏敏。
那是他只淡淡地道了一個字:愛。
天瑜沒有想到,竟是深愛如此。
趁著月色,帶天瑜著沉重的心情回到家裡,二樓臥室的燈亮著,秦玦已經回來了。她整理好了自己的妝容,拿出包包裡的鏡子,對著鏡子裡的自己使勁的笑了笑。
鏡子裡的人也對著她笑了。
一推開門,秦玦便出來迎接她,滿心歡喜地說:&ldo;老婆,你回來了。&rdo;
天瑜微微笑著,強行走進秦玦的懷裡,秦玦輕輕撫摸著她的秀髮,她說:&ldo;想我了嗎?&rdo;
秦玦在天瑜的耳畔輕輕說著,&ldo;嗯……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rdo;
&ldo;哪有一日不見,明明只有半日。&rdo;天瑜頓了頓說:&ldo;秦玦,我還是喜歡……&rdo;
&ldo;喜歡什麼?嗯?&rdo;
&ldo;喜歡你叫我的名字。&rdo;
天瑜靜靜地等待著秦玦的反應,秦玦似乎有些在意,抱著她的手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