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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華彩做出委屈的樣子，低下頭，看著對方手中的劍，有些哀傷有些埋怨：&ldo;我在你心裡便比不上劍嗎?你只有練劍的時候才來找我嗎?&rdo;

越緋顏呆滯的眼神瞬間又浮上雙目，她沉默地抿起嘴，似乎有些慌亂，手中的劍柄被抓緊又鬆開又抓緊。

桑華彩看著心裡微微一動，看來類似問題那個白小霸一定跟她提過，不過肯定沒直面回答就是了，不然不會在夢中還這麼糾結。

不過夢是最直接的表現，再挑兩句，說不定小矛盾會被彈出大風雨。

&ldo;我不喜歡你這樣，這就是我不想跟你練劍的原因，能不能放下劍只看我?&rdo;

劍和人，二選一?越緋顏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她驚訝地看著對方，似乎第一次認識面前人，白小霸會跟自己說不喜歡?她從來沒有跟自己說過不喜歡，而且自己練劍的時候，她也一直沉浸其中，要麼與自己一同演練要麼指點自己幾句，要麼靜靜地在一邊喝酒。

這還是跟以前一樣嫌自己陪她的時間少嗎?

&ldo;白小霸，你知道我離不開劍，那我以後多陪陪你好不好，我們一起做你喜歡做的事情。&rdo;越緋顏探尋地看著對方。

桑華彩搖搖頭：&ldo;你選了劍，所以在你心裡，劍比我更重要是嗎，如果這樣，那我當初是為何跟你在一起，你不覺得自己太自私了嗎?&rdo;

為了常伴不寂寞?為了相互吸引的宣洩?為了滿足一己私慾?只是單純地享受她的關懷嗎?自己是太自私嗎?不是的，那種渴望見到她的心情，不是想要索取，而是想要靠近，單純地靠近而已，那種靠近她的歡喜，已經越過了所有目的，見到她，心裡便是安定的，盈滿的，踏實的，滿足的，她就像劍尖的朝霞，晨起的劍氣，每一天都讓人歡欣自信，散發著勃勃生機。

這是我可愛的戀人啊，越緋顏想著笑意不由得浮上臉頰，她上前，伸出雙手，撫摸著對方的臉頰：&ldo;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這麼難過，是我太考慮自己了，你便說我怎樣彌補才好?&rdo;

奇異的理解和情感轉折出現在冷硬派身上，溫柔似水的雙眸就那樣貪戀地看著自己，這是那老骨頭冰碴子?桑華彩覺得自己又出錯了招，再紅娘下去，自己這情聖也不用做了。

&ldo;不，越緋顏，你根本不瞭解我，你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既然你放不下劍，那便放開我吧，這世間也不是非你不可，非我不可，原本別人都勸我找個與自己相當的戀人，我卻念著舊情一次次容忍，你既然心裡沒有我，何不給彼此自由呢?&rdo;

越緋顏的手暮然停了下來，她遲緩地將手收回，似乎第一次認識她一般打量對方，這是白小霸的想法?是容忍嗎?

&ldo;放我走吧，我會有更合適的戀人，別再纏著我了。&rdo;

桑華彩看著對面女子驚疑變成驚慌再變成苦笑的表情，心裡鬆了口氣，這回終於做對了，只要她肯認就好，話說到這份上，再糾纏就不是冷硬派了。別人都不要你了，你還苦苦哀求，一再降低身價追加條件，這個冰雪世界的女子肯定做不出來。

越緋顏定定地看著她，最終默默地退到冰湖中央，看著對面熟悉的容顏閉上雙眼。

腳下如鏡湖面突然飛快閃過無數畫面，桑華彩漠然地看著一幅幅畫面飛出冰層，這是越緋顏與白小霸的一幅幅回憶，等她瀏覽完，這感情也就差不多到頭了，結果是消散吧?怎麼消散呢，以一個冰屬性劍修的習慣，應該是萬劍齊發，所有畫面被擊碎?

至於複合，她不會給白小霸跟自己這個越師妹複合的機會的。

所有畫面飛上半空，匯聚在一起，桑華彩看著它們，難道是一劍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