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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意：&ldo;你在做遊戲？&rdo;

&ldo;嗯。&rdo;

&ldo;你只會說嗯？&rdo;

&ldo;不是。&rdo;

&ldo;那你還會說什麼？&rdo;

姜智豪貼近了任意的耳邊，熾熱的氣息縈繞在她的耳畔，他低低地說道：&ldo;我愛你。&rdo;

很平淡的三個字，自他的嘴裡說出來，卻像淬了蜜糖一般。

任意滯了滯，忽然一個翻身，骨碌滾到姜智豪的懷裡。

她趴在他的胸口低喃：&ldo;再說一遍。&rdo;

姜智豪忽然就不好意思了，他靜默著沒有動。

任意等了會兒，等不來想聽的告白，忍不住扒開他的睡衣，&ldo;吧唧&rdo;親了一口：&ldo;快點兒。&rdo;

姜智豪的身體瞬間繃住了。

任意的臉頰重新挨上去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他身上的肌肉繃緊了。

她身子僵在那裡，他也僵在那裡。

兩個人像被凍住了的木頭人，都一動不動的。

幾秒鐘之後，任意先反應過來，她輕輕推了把姜智豪的胸膛，連著幾個咕嚕滾到了地下。

姜智豪眼疾手快，在她翻到地下的一剎那，猛然抓住了她的手。

&ldo;小心。&rdo;他嗓音啞啞地說道。

任意在床邊卡了下，撲嗵一聲，跌跌撞撞趴到了地上。

她的手還被他拉著。

她臉色通紅地在地上坐好了。

姜智豪隨著她的拉扯也移到了床邊的位置。他拉著她的手，臉朝向她的方向側躺著。

&ldo;不睡覺了？&rdo;任意聲音含笑地問。

&ldo;不困。&rdo;

姜智豪摸了摸任意的掌心，纖瘦的手掌，竟然有繭子。他似是不信，對著那個繭子摸了又摸。

任意被他摸得不好意思，手心都蜷了起來。

&ldo;怎麼回事？&rdo;姜智豪問，&ldo;你的掌心怎麼會有繭子？&rdo;

&ldo;這有什麼好奇怪的？&rdo;任意無所謂地說道，&ldo;勞動人民都有。&rdo;

&ldo;可你不是勞動人民，你以前的掌心不是這樣的。&rdo;姜智豪的聲音裡透著一股遺憾和心疼。

任意頓了頓，&ldo;我以前是什麼樣子的？&rdo;

她是第一次這樣發問。

她的大腦裡只有這三年多以來的記憶，過往是一概不知的。偶爾睡夢渾沌中，似乎隱隱有衝破什麼的跡象，但醒來後，大腦依舊是一片空白。

她把曾經的自己弄丟了。

&ldo;和，現在一樣。&rdo;姜智豪遲疑著回答。

&ldo;我們是怎麼認識的？&rdo;任意好奇地問道。

&ldo;想聽？&rdo;

&ldo;當然想。&rdo;

任意雙膝屈起，左手搭在膝蓋上，一副認真聆聽的樣子。

&ldo;一次服裝展示會，你在門口迎賓，穿著紅色的旗袍，身材纖長窈窕，頭髮盤在腦後，臉上化著淡妝，臉色很好，笑容很甜美。我進去的時候，你沖我微笑，但表情明顯頓了下，我要經過你的時候，你忽然喊了聲，先生，請稍等。我頓住步子，以為你要向我搭訕，但你卻是跑到不遠處，拿了一瓶礦泉水遞給我，然後笑容溫婉地對我說，先生，我想您現在很需要它。說完，你便疾步跑回自己的位子，不再理我。我手中拿著那瓶水想了很久，走到一處鏡子前審視了下自己。果然，我唇角處不知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