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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買東西的張姐走進來，抱起睿睿到走廊去玩了。

姜智豪沒有阻止，他表情呆滯地坐在病床上。

大腦失去了運轉，整個人呆滯如雞。

兩個多小時之後，沈英博去而復返。

他沉默地將報告遞到姜智豪手中。

姜智豪雙手微抖地接過來，他直接翻到了最後一頁。

眼睛盯著那行字，一遍一遍地進行確認：任生兵跟汪鬱的親子關係成立。

又一個成立，像晴天霹靂一樣炸響在姜智豪的耳邊。

他的頭腦嗡嗡嗡直響。

他抓住沈英博的胳膊，聲音發顫地問：&ldo;我不是做夢吧？&rdo;

&ldo;不是，&rdo;沈英博感慨地看著自己的好朋友，&ldo;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汪鬱就是任意。我不知道她為何會改頭換面，但她的的確確就是任意。睿睿，是你跟她的孩子。&rdo;

姜智豪雙手捂臉，指縫間有淚涔涔而下。

過了幾秒鐘。

姜智豪冷靜下來，他顧不上擦掉臉上的淚，赤腳下床，直奔走廊。

睿睿還在樂此不疲地玩小汽車。

他蹲在地上，速滑幾下，將小汽車送出去。

小汽車在地上快速地滑過，睿睿嘴巴里發出&ldo;哦哦&rdo;聲，歡快地追隨小汽車而去。

&ldo;睿睿！&rdo;姜智豪聲音啞啞地喚道。

睿睿回頭，臉上溢位快樂的笑容，他表情歡快地喊了聲&ldo;爸爸&rdo;，便像小鳥一樣撲進姜智豪的懷裡。

姜智豪雙膝跪地，將這具軟軟的小身體擁入懷中。

經常喝奶粉的孩子，身上還殘留著奶香的味道。

乾淨、舒服、純粹。

姜智豪緊緊地抱著他，聲音顫抖地說道：&ldo;再叫一聲。&rdo;

睿睿：&ldo;爸爸！&rdo;

&ldo;再叫！&rdo;

&ldo;爸爸！&rdo;

&ldo;爸爸&rdo;兩個字像蜜糖一樣在姜智豪的心間甜甜綻放。&ldo;爸爸&rdo;這兩個音節，他怎麼聽也聽不夠。

父子兩個在走廊中間緊緊相擁，沈英博看著這一幕，忍不住抬手拭淚。

第47章

小文特意請了半天假陪伴汪鬱。

她開車拉著汪鬱到了海邊。

兩人坐在海邊的石階上，遙望碧海藍天。

小文不時歪頭打量汪鬱, 她語氣誠懇地說道：&ldo;我真覺得上天太神奇了, 竟然在三年多之後的現在, 將你原原本本地帶回我們身邊。&rdo;

沒收到任何人的暗示, 沒得到任何有效的提示, 汪鬱獨自帶著孩子不遠千里而來，好巧不巧地撞入姜智豪的懷裡。

&ldo;你跟姜智豪說了嗎？&rdo;小文問道。

汪鬱搖頭，&ldo;還沒有。&rdo;

&ldo;為什麼不說？&rdo;小文吃驚地問，&ldo;你現在既不告訴父親也不告訴姜智豪, 難道你是打算整治了繼母之後再告訴他們？&rdo;

&ldo;你別忘了，我已經失去了記憶, 在你眼裡，我那些親人，我目前對他們是無感的。對於姜智豪，我可能還多多少少產生了感覺，可對於我爸, &rdo;汪鬱用手捂了捂胸口, &ldo;你知道我見到他是什麼感覺嗎？就是難受, 說不出的難受。&rdo;

對於姜智豪, 她會心疼會捨不得，所以才會在誤以為是火災的情況下，發瘋一般地將他抱下樓。可對於父親，她的內心卻沒有多少情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