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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不雷深表遺憾：&ldo;原來汪經理不喜歡這活兒啊，你有這特長卻不拿出來用，可惜可惜！&rdo;

&ldo;甭可惜了，趕緊送貨！&rdo;汪鬱把手一揮，像攆兔子一樣往外攆他。

另一頭，沈英博很難得地出現在了姜智豪的辦公室。

他坐在沙發一側，修長的手指隨意地搭在沙發扶手上，梗著脖子看正坐在桌前忙碌的姜智豪。

&ldo;親愛的姜總，你是不是太不夠意思了？&rdo;

姜智豪從檔案裡抬起頭：&ldo;你就夠意思了？誰讓你告訴汪鬱我喜歡什麼了？&rdo;

&ldo;難道你不喜歡氣球編成的熊？&rdo;沈英博故意說道，&ldo;有次任意編了只給你，你寶貝得跟什麼似的，我不小心給你戳破了，你好一頓給我甩臉子。&rdo;

姜智豪的眼神暗淡下來：&ldo;有什麼用，到頭來，那件禮物不一樣爆掉了……&rdo;

任意死後，有一次他喝得酩酊大醉，抱著那隻熊睡覺，天亮之後，發現一屋子全是氣球的殘片。

任意留給他的念想，就這麼沒了。

&ldo;說說吧，你跟人家發展到哪一步了，怎麼著就讓人琢磨著給你送禮物了？&rdo;沈英博問。

&ldo;我們登記了。&rdo;姜智豪表情平靜地回答。

沈英博嗖地直起身：&ldo;登記了？！&rdo;

姜智豪垂下眼睫，&ldo;你沒聽錯，就是登記了。&rdo;

沈英博趴到姜智豪桌前：&ldo;你，你該不會是趕什麼時髦，鬧什麼假結婚吧？&rdo;

姜智豪放下手中的筆，抬頭定定地看著沈英博：&ldo;怎麼著，不行？&rdo;

沈英博用手捂頭：&ldo;真服了你了！&rdo;

幼兒園裡，睿睿身著全副裝備，酷酷地騎著一輛平衡車，像個小將軍一樣在跑道上行進，騎行一圈，他累了，手腳一鬆，平衡車倒在地上，他跑向場側。

幾個跟他差不多高的男孩子正坐在側邊的小椅子上，有的在喝水，有的在嘻嘻哈哈地玩鬧。

睿睿自己坐到旁邊，拿起自己的小水壺，擰開蓋子，仰脖喝水。

身後一個胖乎乎的男孩忽然沖旁邊的小朋友招了招手，幾個小腦袋湊到一起，只聽小胖神神秘秘地說道：&ldo;你們知道嗎？汪睿沒有爸爸！&rdo;

&ldo;怎麼可能，小朋友都有爸爸！&rdo;有個小男孩不服氣地說道。

小胖一梗脖子：&ldo;汪睿就是沒有爸爸，我都聽到老師跟別人說了，說他沒有爸爸，平衡車比賽都要爸爸來陪著的，可他沒有，所以老師說今年的比賽，爸爸媽媽都可以來。&rdo;

小胖是這裡面年齡最大的孩子，再有兩個月就五歲了，他長得胖，說話有模有樣的，其他小朋友都沉默了。

汪睿坐在前面，一直沒回頭，但是小嘴巴已經委屈得扁了起來，眼淚掛在眼睛上，很久才掉了下來。

很難得的，他竟然沒哭出聲。

放學時，小胖的爸爸來接他，小胖撒嬌讓爸爸扛著，爸爸真就扛著他，在校園的路上大步向前奔跑。

小胖樂得哈哈大笑。

睿睿拉著張姨的手，羨慕地看著小胖和他爸爸的背影。

一轉頭，有幾個小朋友也是爸爸來接，有的爸爸拉著兒子的手，有的爸爸把兒子抱在懷裡。

睿睿看了會兒，腦袋耷拉下來，垂頭喪氣地走在張姨身邊。

第20章

任生兵家裡。

正在吃飯的任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