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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兒生產因為是剖腹,所以接生的不是穩婆,都是動刀的大夫。這時代或許有哥兒這個設定,所以手術麻沸的技術比苗禾印象中的古代有長足進步。大夫則是找了林叔。林叔醫術也好,住的更近,可隨叫隨到,是更好的選擇。
不過在此之前,苗禾還得出一趟門。他自己是覺得無所謂啦,可楊大郎一連幾天都有些神經緊繃。畢竟出的這趟門,不能省,就是楊大郎母親的頭年忌日。因為是頭年,習俗上楊大郎跟他另一半都不能缺席。
而墳頭在半山上,要祭拜,得走一段山路。這山路也算平坦,楊大郎的阿孃葬在村東南的墳山,這區算墓地集中地。每年掃墓的村人早踩出一條路,加上雪已停,沒有積雪,路況是可以的。就是地點離村裡比較遠而已。
苗禾抱著肚子氣定神閒,&ldo;哪用這麼緊張,村裡哥兒嬸子生產前幾天不都還下田的。再說,你不都拉著我,力氣這麼大,就算我摔了你一把都可以把我扯起的。&rdo;
楊大郎一聽苗禾說摔,面色登時難看。&ldo;別胡說。&rdo;
苗禾趕緊安撫,&ldo;好好,不胡說。反正那天我絕對聽話,你說什麼就什麼,你要抱著我走整路我都沒意見。&rdo;
能這樣,楊大郎也想。可山路這樣走,只會更危險。
就在楊大郎憂心忡忡的情緒下,兩人備上祭拜的鮮果貢品跟金紙,讓楊大釧駕的車,與楊二嬸一同來到山腳下。還沒上山以前,就見遠處也來了青姨跟苗強。他們也是來祭拜的。
幾人打了招呼,見楊大郎眉頭深鎖,也沒多聊。一行人便默默上山。
到了墳頭前,楊大郎沒讓苗禾跪,拿了香先跪地跟他阿孃告罪,然後讓苗禾拿了香拜拜便罷。之後依習俗行了添茶燒金紙那些,最後的環節便是把墳頭上的雜草清一清,掃墓也就算完了。
楊大郎自是拿了刀去割草,苗強是在場的唯二的漢子,這時也拿刀上了。只是見楊大郎沒割幾下,就回頭瞧瞧待在另一頭的苗禾。苗強心頭又不舒服。
偷聽到他阿孃說的批命後,苗強就有股古怪感覺,總覺得大郎應該會應命。
所以他對苗禾又轉為不客氣,而批命裡說的缺子,該是連子嗣都不會生下,那表示這胎或許另有什麼變故。這想法實在過份,苗強也知道,可要是老天真不給,他們這些凡人又如何能反了天命?只要不是他害的,苗強自覺心安理得。
不過見人如此在意,苗強還是不耐。
&ldo;人挺好的,不動不彈,能有什麼。你別老這般看,小心割了手。&rdo;
楊大郎只應了一聲。
苗強只得指指更遠的雜草,&ldo;那邊也順手清了吧。否則不多久肯定又長過來,明年就難清了。&rdo;
楊大郎瞧瞧,似乎如此,也就過去清了。
然而草才割了一半,卻聽苗禾那邊出了一聲呼叫!!
&ldo;哎啊!!&rdo;的一聲。
楊大郎登時丟了刀沖回去!
苗強卻是眼底一亮,就想,來了麼!!?
可一到地兒,發現苗禾竟沒事,有事的是楊二嬸。原來楊二嬸被路邊竄出的一條蛇給嚇到了,雖然苗禾登時就拿上山用的柺杖把蛇趕跑,可這一嚇,還是把楊二嬸嚇的拐了腳。
不一會兒,楊二嬸脫了襪的腳踝就又腫又痛!!幾乎沒法走路。
苗禾擔憂地說,&ldo;這樣的不要強走,免得傷的更重。大郎,要不你先把二嬸背下山啊。&rdo;
楊大郎一頓,就算知道這是最妥善的法子,可讓苗禾脫離視線,他怎麼放的下心了?!
青姨一見便知,善體人意地說,&ldo;大郎可是擔心禾哥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