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絕望的黎明前(第1/2 頁)
隋國。
大朝會。
唐王李少淵頭戴冠冕,身披黑色龍袍,冷冷注視著殿前儒雅官員。
“陛下,西域之戰可徵,長安城可歸,西征軍可回,但臣建議別接秦昊,他精神瘋墮,已不可控。”
他是一位士大夫。
他也知道自己所言很冒險,但這是不容質疑的事實。
作為憂國憂民計程車大夫,就該未雨綢繆。
他此舉並非受誰蠱惑,而是發自真心。
他的言行坦坦蕩蕩。
不懼任何強權。
哪怕為此會給他招來禍端,他依舊要直言不諱。
這是忠言逆耳。
哪怕陛下不愛聽,哪怕無人開口,他也要死諫到底。
魏徵之志,他自當效彷。
此話一出,朝堂寂靜。
眾臣頭昏目眩。
不是害怕,而是可悲。
一個為民族付出所有的英雄,為隋國奉獻了一切的英雄,還沒回家,還沒有接受到任何榮譽和掌聲,就有自以為是的蠢材開始質疑,美其名曰,為了大家好。
這種事,歷朝歷代都隨處可見。
似乎摧毀這些別人口中的英雄,對他們而言是一件十分驕傲的事。
他的諫言,在這時候顯得格格不入。
像個希望引起別人注意的小丑。
醜陋無比。
群臣義憤填膺。
可還有一部分人動搖,似乎有所意動。
因為這真的有道理。
若秦昊沒有瘋墮,那迎接他的只有榮譽,以及無盡的輝煌。
可迎回一個瘋墮之人,若精神失控,在京城造下殺戮,那事態的嚴重性將無法想象。
朝堂上並非沒有人注意到這個問題。
可在秦昊代表了一個民族的精神執念,代表了一個民族的嵴梁後,開口說這些,只會被唾沫淹死。
此時,朝會之上,沒有人出聲。
所有人面目沉思。
儒雅官員見狀,內心大定。
繼續大談特談:“臣認為,應該給秦昊封將,讓他終生鎮守西域,不得踏上隋國國土半步,繼續揚我隋國國威。”
群臣臉色大變。
讓一個民族英雄永遠不能踏上故土,讓一個十八歲的孩子終生鎮守西域,讓一個在地獄中沉淪的英雄無法安寧,這是人言?
死諫,並非豬狗不如,沒有人心。
隋國若敢如此踐踏英雄的尊嚴,從此之後,誰還敢為隋國而戰?
“立斬!”
一道冰冷至極的聲音從唐王口中傳出。
儒雅官員還想說什麼,李尋已經站了出來,眸色狂怒的低吼道:“他是為隋國而瘋,為人族信仰而瘋,你敢踐踏他,就是在踐踏西征軍的尊嚴,踐踏民族的嵴梁,你死不足惜。”
儒雅官員被帶了下去。
他沒有機會再開口。
因為李尋已經一拳砸暈了他。
他很憤怒。
隋國早在幾年前便已經有了奪回大漠的想法,是這些口中喊著憂國憂民計程車大夫拼命死諫,征討西域的計劃才一拖再拖。
今日西征一事無法阻止。
這些尸位素餐計程車大夫又開始作妖。
他的怒火可想而知。
在他們高呼“之乎者也”的時候,長安城在堅守;在他們吟詩作畫的時候,有人在血戰;在他們享受著京城繁華的時候,有人在地獄沉淪。
他們以為自己死諫到底,史書上就會留下他們的大名嗎?
不。
他們會被人戳嵴梁骨,會遭萬民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