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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思右想。

最後沈如意想到了。

她繼續鼓著腮幫子，發作著小脾氣，一屁股坐在臨床大炕上，向曉雪抱怨說道：&ldo;為什麼我就學不來祖母那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才把臉給板起來就覺得難受得要死！&rdo;還伸手揉了下臉頰，指著被她揉得有些發紅的臉，再道：&ldo;你看！才沒學多久，我就覺得臉都僵硬了！&rdo;

未完，還用腳尖踢倒了放在旁邊的鏤花繡墩，又把放在她身後的彈墨大迎枕給扔在地上，把她以往嬌蠻的小性子發揮到極致。

第二十七章解惑

這樣的小姐才是小姐！

在沈如意故意使得小性子下，才剛在曉雪心頭升起的那股怪異感，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帶著溫柔的笑意，先把被沈如意踢倒的鏤花繡墩扶起來，放在一邊，又把仍在地上的彈墨大迎枕撿起來，輕輕拍了拍上面的灰，重新靠在沈如意身後。

做完這些之後，曉雪又去重新倒了杯溫水，遞到沈如意的手中，笑著說道：&ldo;您不說，奴婢還覺得奇怪呢，怎麼好端端的，您就擺起臉子來了？一本正經的樣子可把奴婢給嚇得呀，大氣也不敢喘一下，深怕惹了您不快。&rdo;

又催促著沈如意道：&ldo;您快喝點水解解苦。&rdo;

&ldo;適才見您喝下滿滿一杯的飯後茶竟然也不覺得苦，奴婢心裡還犯嘀咕呢，以為您什麼時候就不怕苦了，現在聽您這麼說呀，奴婢明白了，您是不是在那時候就已經在學老夫人了？老夫人喝這茶的時候也是如您剛才那般，嘴裡再苦也不會露出苦意來。&rdo;

沈如意沒有回應，只顧著低頭喝水。

喝完一杯之後，又讓曉雪再倒了一杯，連續喝了三四杯才把手中的茶盞放下。

見此，曉雪忙遞了絹帕給沈如意。

沈如意接過，用這絹帕擦了擦嘴角，然後大呼了一口氣，皺著眉頭對曉雪說道：&ldo;那茶是真的苦！微微沾上那麼一丁點就苦得我舌頭都麻了，喝完之後這胃就不住地翻江倒海，可為了學祖母遇事不外露的樣子，我也不得不忍下來……&rdo;

曉雪就問道：&ldo;您好端端的怎麼想起學老夫人了？&rdo;

沈如意嘴才剛張開，看到還在內室的荷香就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嚥了下去，重新組織了語言，對荷香說道：&ldo;屋裡沒你事了，出去守著門，別讓人靠近！&rdo;

&ldo;是！&rdo;荷香不敢違抗沈如意的話，乖乖地應下。

在退出去之前，眼神不住地朝曉雪那裡瞟，雙腳也是跟灌了鉛似的，好久也沒抬起來。

曉雪就朝她點點頭，示意她放心。

荷香這才安心地離開。

等荷香走後，沈如意邊把玩著放在炕桌上的茶盞，邊悠悠地嘆著氣，問曉雪道：&ldo;今早的事情，想必你也聽說了吧！&rdo;

曉雪點點頭，回道：&ldo;是，奴婢聽說了。&rdo;

沈如意再問：&ldo;她們都是怎麼跟你說的？&rdo;

&ldo;這……&rdo;曉雪面露遲疑。

早上的事情，荷香是第一個跟她說的，不過那時候荷香為了向她解釋為何打小紅，其他的事情只是大概的說了一下，重點是在小紅為何會調到正房當差。

可即便如此，荷香的寥寥幾句話語也夠讓她吃驚不已。

小姐處罰偷吃的秋菊也就罷了，怎麼還把曉晴給打了？

在聽說了這件事情之後，她立馬瞅著空檔去看了曉晴。

當看到了躺在床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