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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自覺這是在沈如意麵前露面的機會，錯過了這回，指不定下次要等到何年馬月去，鼓足了勇氣又加了句道：&ldo;奴婢覺得秋菊被杖打發賣出去也是她活該，自找的！&rdo;

沈如意原本見這小丫頭畏畏縮縮的，能回應她就已經算很不錯了。

可曾想說出來的話倒是讓人很意外。

她不由笑了笑，問這小丫鬟道：&ldo;哦，你倒是說說她為什麼活該，為什麼是自找的？&rdo;

小丫鬟為了不讓自己說出來的話帶顫音，讓沈如意覺得她上不了檯面，深吸了幾口氣，又暗暗咬了好幾下舌尖，把心中激動的情緒給壓下去之後，這才穩穩噹噹的回道：&ldo;因為秋菊身為奴婢卻沒有做好一個奴婢的本分，不僅沒有把差事做好，還死不承認自己的過錯！&rdo;

&ldo;所以你覺得秋菊落得這樣的下場是自找的，對嗎？&rdo;沈如意又問道。

小丫鬟重重地點了下頭，回道：&ldo;是！秋菊這樣的根本不值得同情！&rdo;

沈如意想了下，又問：&ldo;那你平日裡可有好好的當差，把差事給做好？&rdo;說這話的時候，沈如意的眼角掃了下因為小丫鬟的回話而露出微微不滿神情的個別丫鬟和婆子。

聽了沈如意這話，小丫鬟有些委屈的說道：&ldo;奴婢當然有把差事做好！&rdo;

還伸出手，指了指種滿花草樹木的院落，再道：&ldo;這個地方是奴婢負責的，奴婢為了照顧好這些花花草草，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先去井邊打水，小心地給這些花草澆水。等吃完了早飯，把長出來的雜草仔細拔掉，拿把大掃帚把拔掉的雜草弄一堆，掃進大筐裡，最後拿到外面倒掉，到傍晚的時候，奴婢又去井邊打水、澆花，沒有一刻是閒著的！&rdo;

說罷，還捋起了袖子，露出衣服下黝黑的面板給沈如意看。

&ldo;您瞧，奴婢不僅臉上被曬得黝黑黝黑的，連手臂也黑黑的。&rdo;

沈如意看了眼，說道：&ldo;是挺黑的，看得出來你是有在好好的當差。&rdo;

聽到沈如意的誇獎，原本還說得理直氣壯的小丫鬟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垂下頭去，喃喃的說道：&ldo;這都是奴婢應當做的。&rdo;

這話一出，有幾雙銳利的眼神齊刷刷射向了這個小丫鬟。

小丫鬟並未察覺，還沉浸在沈如意的誇讚中，沈如意卻看到了，故意站在那幾個頻頻對小丫鬟傳送不善眼神的丫鬟、婆子面前，故意問她們道：&ldo;你們覺得這小丫頭說得對嗎？秋菊的下場是她自找的。&rdo;

微微頓了下，再問道：&ldo;你們呢？有沒有跟這小丫頭一樣，認認真真的把差事做好？&rdo;

第十七章頓挫

沈如意都這麼問了。

這些個丫鬟、婆子們哪裡敢唱反調？

齊齊對沈如意討好道：&ldo;那秋菊的確是她自找的！身為奴婢卻沒有做好奴婢的本分，整日的偷奸耍滑，奴婢們才不跟秋菊這個小蹄子一樣，每天想得最多的就是怎麼把差事做好！&rdo;

聽了這些人的回答，沈如意沒有立即做出反應，而是漫不經心般地在她們面前走了一個來回。在她們等得整個心都提起來的時候，沈如意才悠悠地說道：&ldo;不跟秋菊那般偷奸耍滑就好！&rdo;

說著，話鋒突然一轉，語調也突然揚高，帶著肅穆的語氣，厲聲對身後的曉晴呵斥道：&ldo;曉晴！你可知錯！&rdo;

曉晴當場&ldo;撲通&rdo;一聲跪下來，低垂個頭，戰戰兢兢的回道：&ldo;奴婢知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