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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還走不走了?孩子還救不救了?”其中一警員看不過去,朝著他們叫了一聲。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安然自然連口答應,救,救……警察同志,你們再等會。
誰知肖遠睿煞氣凜凜地怒吼,“你們統統給我滾出我家。”
所有人都被肖遠睿的殺伐之氣鎮住,渾身僵麻,下意識不敢上前去,就連那勁霸的神秘男也愣在身後。
肖遠睿仍舊提著皮箱,毅然決然地往屋裡走。
安然執拗地不肯放開他的手,卯足氣力拖曳著他,卻強不過他的力道,反被拽著往前走吶。
最終,安然“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眾人又是一怔,被這響噹噹的跪地之聲懾住。
浩南他們站在車旁,肖立誠一眾站在門口,都呆愣著望向那中間一對人。
聲聲嘶聲入耳,只聽那跪在地上黃衣短髮的女人緊緊抱住男人的小腿,佝僂了身軀,淒厲沙啞道,“阿緣,你不是說過要信我的麼?我說仔仔是你的孩子,就是你的。現在,仔仔生死危難時刻,你這個當父親的卻見死不救?你怎麼對得起他?我求求你,求求你,阿緣,救救仔仔,他真的……真的……是你的孩子。”
“我的麼?那你手裡的檢驗報告又說明什麼?安然……”肖遠睿氣惱抓狂地恨不得朝天嘶吼幾聲,狠狠一腳就踹在她的晰白的手上,絲毫不留情。
她的手上頓時一團灰色鞋印,疼的她,手又是顫了一顫。
可是她的小手如鉗,死死不肯鬆開,肖遠睿又想躥上去,這時,只聽得後面遠琪驚喊了一聲,“二嫂,你後面衣服上怎麼有點血跡?”
安然似乎根本沒聽到遠琪的聲音,只卑微地低著頭,咬著牙,痛哭流涕,一遍遍懇求他,“只要你肯救他,我可以給你當牛做馬,乃至你要我立即去死也行,我只求你,救救仔仔,救救……我的孩子。阿緣,真的時間不多了,他真的……會死的。”
眾人似乎已大致聽懂了什麼,估摸仔仔不是肖遠睿的孩子,所以他才這般氣憤。是啊,哪個男人被戴了綠帽子,還能當龜孫子呢?尤其是肖遠睿這種不可一世的男人。
暗地裡,安然沒瞧見某兩個女人奸猾的笑。
肖遠琪麗眉一擰,奔過去,蹲下身,一手扶住安然,一手去檢視她衣領背上的點點血跡是哪裡來的?
誰知手向上一摸,卻是她後腦勺上流了血,仔細一番看,發裡有塊紅腫,破了皮,滲出了血來。
遠琪一抬頭,揪著一張臉,義正言辭,道,“二哥,我相信二嫂,她絕不是那種人。你身為她的丈夫,這點信任都不能給嗎?就算仔仔不是你的孩子,可是那畢竟是活生生一條命啊,那三億換一條命,還不值嗎?”
說著又去拉肖遠睿手裡的箱子,“把錢給我,你不陪二嫂去,我陪她去。”
肖遠睿氣得身子微微發抖,這妹子不替她哥說話,反倒胳膊肘往外拐,替個水性楊花的外人說話?
他怒紅著眼看著遠琪,恨不得,將這妹妹也教訓一頓。
安然隱隱聽見有人在耳邊說話,微微仰起臉,紅腫著的雙眸,感激地看著身邊的女孩。
只相識幾天的遠琪信她,然而這個認識數年的男人卻不信她,一而再、再而三地不信她。
“遠睿,究竟怎麼一回事?”這時肖立誠發話了,嚴肅地板著一張臉,緩緩走出來。
肖遠睿瞥了一眼地上的安然,仍舊聲音冷的沒有半點溫度,“你問問她。”
遠琪看向安然手中的那兩張皺了的紙,掰開她的手指,拿出來一看,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又將父系那一欄,盯著看了一看,還是不確定,忙叫浩南給她再確認一看。
浩南過來一看,也是為之一大震,“沒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