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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麻煩了,我這裡隨意拿一兩件穿穿就行。”安然感覺自己就像個乞丐,在接受他的施捨,心裡頓時悶鬱,極不是滋味,但她不會難為自己的身體,她凍,她肚子裡的寶貝跟她一起凍,她捨不得。
安然走過去,挑了兩件厚實羊毛衫穿上,再穿上來時的那件長長的大衣,頓覺暖和多了。
肖遠睿看著他的衣服,在她乾癟的身子上一點點腫脹成一個粽子,心裡也突然舒服許多。
安然抬眸,撞上他盯著自己的眸光,微微蹙了蹙眉,堅定道,“肖二少,家裡的鑰匙,可不可以給我了,我趕時間。”
在聽到“趕時間”三字時,肖遠睿眸光攸的一沉,雙眸一橫,凌厲眸光射向她,本想說一些難聽的話,可又看到她那張過分白皙的臉時,竟什麼狠話也說不出來。
他咳了咳,清清嗓子道,聲音低沉,“安然,你真的這麼急著走?”
“你不是給我三天時間搬走麼?我怕礙著你肖二少的眼,哦……對了,還有你家安心寶貝的眼。”安然輕輕一笑,眉眼不屑一擺,一雙瀲灩的眸裡驚起璀璨明光。
肖遠睿不覺眉宇緊了緊,卻只靜靜望著她,臉上雖有淡淡的病容,卻依舊明眸皓齒,美得動人心魄,又恍覺她哪裡變了,變得不再是以前的她。
她以前雖冷,但對他的心是熱的,而此刻的她從裡到外都冷了,就像一隻滿身尖刺的冷刺蝟,每句話都咄咄逼人、尖銳薄涼。
又聽得她再次冷冷強調,“肖二少,我臉上又沒長花,這麼盯著我做什麼?鑰匙給我,我立刻走人。“安然,你……你難道不需要跟我好好跟我解釋一下你跟葉天梵之間的事?難道你不需要向我認個錯嗎?”肖遠睿眸光暗暗,夾著一些其他什麼。
其實,他也不知自己在說什麼,人家問你拿鑰匙,你扯那麼多,豈不是答非所問嗎?
其實,他是不是一直在等她低個頭、認個錯?是不是隻要她認了錯,向他保證與那些亂七八糟的男人撇清關係,他就會原諒她?
她咯咯笑起來,輕輕掩嘴,直到笑到肚子有些痛才停止,這樣的她讓肖遠睿既疑又怒,他說的是笑話麼?有這麼可笑嗎?
卻聽得她幽幽道,“肖二少的冷笑話真好笑,不好意思,我一時沒忍住。”
額……肖遠睿傻眼,她還真把他的話當做笑話,一個冷笑話。
安然望著他,笑意依舊淡淡,“你要我認錯,好似真是我做錯了什麼呢。退一步說,就算我向你認錯,你就能原諒我?再退一步說,即便你真原諒了我,你能不在意我的孩子是誰的?再退退一萬步講,就算你真不在乎,我們真的就還能在一起麼?那麼你準備要怎麼處置懷了你孩子的安心呢?或是你已經有了腳踏兩隻船的偉大構想了?”
安然看著他震驚猶豫的神情,心想,幸好你說的話,我不會再當真。
肖遠睿微微垂頭,不敢再去看她,他不知她是從哪裡得知安心已經懷孕了?
其實,她說的也對,他們真的無法再在一起了,她是不會回頭了,而他此刻不止是個男人,更多的是一個父親,他不能讓他的孩子跟他一樣流落在外,永遠冠上一個私生子的頭銜。
肖遠睿一顛一跛回臥室拿鑰匙,從房裡慢慢走出,將手中的鑰匙緩緩交到她手裡,在她微涼的指尖觸碰到他掌心肉裡時,他五指攸的一攏,緊緊握住她的手,猛的一拉過她,緊緊摟在懷裡,輕輕親啄她好看迷人的眉眼。
她用手肘抵著他的胸膛,卻絲毫不管用,忽的,他又用力摁住她的後腦勺,渾身輕輕顫著,微微啞聲,一字一句道,“安然,再見,保重。”
隨即,他鬆開她,猛的利落轉身。
他做事從來都是果斷,唯唯在安然身上拖拖拉拉,扯不清,理不斷,這回他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