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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出身不凡,同樣的霸道猖狂,同樣的不許任何人違抗,在他們的世界裡,就必須臣服在他們腳下,然後只能唯唯諾諾說——是。
葉天梵一楞,看到她眼角的淚痕,一下子氣怒全消,心止不住得揪起,按住她後腦勺的手飛快鬆開,神色慌張地望著安然,像個犯了錯的孩子在懇求原諒,吞吞吐吐道,“我……我……其實,不是那般……你別哭,別哭……我不該那麼兇,你打我一下解解氣,好不好?”
他說著,隨即要去舉她的手打自己,一看她,一隻手受了傷,一隻手正掛著水。
眉一擰,一抬手,竟狠狠摑了自己一個耳光。
那時他想,其實她說的是對的,他與肖遠睿天生就是同一種人,他們從出生下來就習慣了順從。
忽的,他又慢慢明白過來,為什麼即便肖遠睿有了安心,還要霸著安然?
因為似乎她骨血裡生來就有種冷傲與不屈服的基因,正是他們這些人所想征服的。
她就是有種想讓男人狠狠捏碎,然後揉進自己身體裡的那種欲|望。
可是除了這種強烈的征伐感外,他更多的只是心疼她,想要給她幸福,想把小心呵護在掌心裡,現下他最擔心她不惱恨了他。
“你打自己做什麼?”安然一驚,沒想到他竟那麼用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吶。
他見她急了,便灑脫呵呵一笑,有些耍賴說,“安然,你別生我的氣,我剛才是急了,不是故意動粗的,我是真心想待你好。”
又憋了憋嘴角,像個十足受傷的小怨婦,“你便心疼我一下,你看剛剛打在這裡好疼的,不信你摸摸看,都腫了。”
說罷,就趴下頭,輕輕撩開被子,想把臉貼到她手掌心裡,其實好趁機吃她豆腐。
見他那副可愛無害的表情,這廝賣萌還真有一套呢。
她不覺輕輕揚了楊唇,又想起他這短短一月來的相幫,他對她真的是從無惡意呢,剛才他是真的急了罷。
可當他看到她那隻血跡斑斑腫的不能看的手時,又是一震,心疼地捧起她的手,粗糲了嗓子說道,“你的手……疼嗎?”
“沒事,不小心扭了針頭,便這樣了。”見他比她還難受的模樣,又微微笑著說,反倒是她這個傷患在安慰他,“不疼,我正受著彈傷,這點疼哪裡算疼?”
葉天梵微微嘆了一聲,就算她疼,也不會喊疼,便說,“我打盆溫水過來給你洗洗。”
“嗯。”
葉天梵很認真地給她擦著手指,蔥段一般的手指跟饅頭般的手背真是形成鮮明的對比,上面一個個紫肖的針眼,又讓他的心緊了一把。
抹淨手後,又給她仔細擦臉,他嬉笑著說道,明朗的聲線裡卻有一抹不忍,“安然,你是運氣真是差,投了個多災多難的皮囊?”
“呵呵……你沒聽說過,現在受的苦難越多,往後就享的福就越多嗎?”
“額……這理論倒是新鮮。那我希望你這次把這輩子的苦一下子受夠了吧,往後就不用再受苦了。”
安然看著他低下頭擰毛巾時,眼裡明亮真誠的笑意,心裡也默默祈禱會是那樣,以後不要再受累吃苦,可是真的有可能嗎?
葉天梵把水倒了,從衛生間裡出來時,認真打量著她,她乾淨的面板裡透了一絲病白,又不覺又皺了皺眉,仔細想了一番又問道,“安然,剛才我說的話,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安然望著他,與第一次見時,變了許多,初見時他一身璀耀光彩,裡外明華,一顆明珠般令人矚目的不凡男人,而此刻她看到了他眼裡那一點點掙扎、那一點點期待,還有那一點點害怕,卻更真實,真實的像個可以託付終身的平實男人。
可是此刻的她不愛他,即便肖遠睿不信她,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