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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這段日子他一睜眼就是大太陽當空已經成了常態,當一個人站著都能睡著,無時無刻都想打瞌睡,任他頭懸梁錐刺股那都是扯淡,刺激性療法的弊病就在於此,熬不住最初或者能夠精神,可是熬過了去,那就千錘百煉忍成鋼了,很明顯,紀浩然豬性堅強,他是後者。
打了個哈欠又想接著睡,但是因為肚子裡隱隱作痛,紀浩然把眼睛揉了又揉,終於強撐著給自己揉出了點精神,爬起來洗臉漱口。之後,最近飲食口味還變得紀浩然開始對著架子上搭著的一塊血淋淋的生肉發呆。
他會起來的重要一個因素是因為他下腹部隱隱墜漲,這是個新號,表示身體內部有垃圾需要處理的訊號,但是現在看著這塊紅彤彤的生肉,紀浩然又覺得他身體裡部分廢棄品也不是很急於從他的身體裡分離出去,紀浩然躊躇了三秒果斷決定先吃飽了肚子再說,沒準胃裡填滿了東西,重力作用沉一沉,壓一壓,還能多排出去點廢棄物。
一大塊足有三斤的生肉進了肚,紀浩然意猶未盡的舔著手指頭,話說他最近真的是胃口大開,一邊是狂轟濫炸的吃。一邊是睡了不醒的覺,浩然把手指上的血跡舔乾淨順手摸了一把肚子,心理作用下益發覺得腰上的游泳圈有充氣的徵兆了。他嘆了口氣,摸摸肚子最終還是放棄再吃一塊的打算。
會這麼自覺倒不是紀浩然吃飽了,而是最近反常的適量令他小時候一段已經快被遺忘的記憶,那時候紀浩然生了一場大病,每天除了靜脈注射的針劑什麼固體液體的食物都吃不下,但是不吃飯,就只能一直打吊瓶不能吃片劑類的藥,後來醫生就給他開了個不知道什麼“激素”類的藥物對到靜脈注射的吊瓶裡,結果,好麼,這一針下去,紀浩然算是成仙了,本來滴水都不能咽的胃瞬間變身第四度空間的大門,不停不停的吃還會一直嚷嚷餓,嚇得紀媽後來把家裡的電飯鍋都藏了起來,唯恐紀浩然吃著吃著就吃成了家裡養的那缸金魚,活活把自個給撐爆了。
紀浩然圍著院牆走了兩圈,略略消消食,就這麼短短兩步路,最後一圈紀浩然還是閉著眼睛磕磕絆絆走下來的,所幸他們家裡被金鬃和白底收拾的非常乾淨,紀浩然才沒走溝裡去,等到短暫的消食一結束,紀浩然就迫不及待的閉著眼睛摸回帳篷裡,打算再睡一覺。
他鑽進帳篷沒多久,金鬃也跟了進來,趴在紀浩然身邊,浩然還沒睡實,朦朧中感覺到身邊多了一隻活物,想也沒想的挪了過去,在金鬃爪子上挑了個舒服的睡姿,蹭了幾下繼續睡。最近金鬃和白底幾乎不會出去打獵了,每天只會在家門附近捉只小動物,夠紀浩然一個人的胃口就完工,但是紀浩然最近實在是太糾結自己奇異的胃口轉變,加上時時刻刻的犯困,整個人一天到晚都是混混沌沌的,才沒察覺異常。
差不多迷瞪了半個小時,紀浩然一骨碌的爬了起來,因為起身的動作太快,還踉蹌著踩了金鬃一腳,他也沒留意,兩手捧著肚子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就在此時,金鬃一聲低吼,尾巴一橫,就把紀浩然的出路完全堵住。
浩然這時候十分神智七分在夢裡,兩分在身上,著急忙慌的分出一分口不對心的道歉,扒著金鬃的尾巴還要往外跑,就著這時,帳篷門忽然被一隻白晃晃的大個子堵了個結實。
浩然連想都不用想,“白底你看金鬃,他不讓我出去……”
可是這一次,紀浩然的撒嬌告狀完全沒有達到預期效果,白底往前走了幾步,大腦袋往前一蹭,就把紀浩然又推回原處了。
往後連連退了幾步,紀浩然那混沌的神智終於又從夢裡稀裡糊塗的拉出來三分。他茫然的看著面前堵著門寸步不讓的白底,又扭頭看看已經從原地站起來正虎視眈眈瞪著他的金鬃,一腦門的莫名其妙。
一陣熟悉的痛感從腹部擴散開來,紀浩然捧著肚子疼的說不出話,好